可惜福浅命薄,生了四个儿子后男人去煤矿挖煤挣钱,遇上一次瓦斯爆炸事故死了。
抚恤金倒是不少,王寡妇脑门清透,存着这笔钱想要给几个后生娶媳妇。
前前后后想沾她便宜的男人不少,可是看到她家中的四个儿子,男人们都知难而退了。
只有刘二柱死心塌地地为王寡妇倾倒,为她私下贴钱,干活,最终成了她石榴裙下的俘虏。
日久生情,次数多了,王寡妇觉得刘二柱这个男人不错。
除了对她心眼实诚,最主要的是她看到家中猛窜身条的四个儿子即将长大,将来面临娶妻生子,刘二柱家的五朵金花,不正是自己最好的儿媳嘛。
她有本事不花一文钱的彩礼给儿子们娶亲!
乔荞蹑手蹑脚走到窗下,听到屋里刘二柱和王寡妇的对话。
“让你从山崖上推下她,你偏不听,非要将这个丑货弄到河里,这下好,她回来肯定算账!”
王寡妇在抱怨刘二柱。
“放心,就算她回来也不敢将我怎么样,她要是敢乱说我就让她滚蛋!这是我给你买的几尺的确良,这布料城里正流行,你做件衬衫穿。”
刘二柱讨好着王寡妇,窗纸上两人的身影贴得很近,明显看到刘二柱抱住了她。
乔荞气得浑身哆嗦起来,尽管她早知道这两个狗男女有着私情,可是此情此景就在她的眼皮底下,让她怎能忍受。
“让这个老母猪趁早滚蛋,她不和你离婚就逼死她,她死了我们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也用不着这样偷偷摸摸,将来,咱们就是一家人,你让几个闺女嫁到这边,儿子闺女都是咱们的,岂不更好!——”
果然狼子野心,王寡妇啊王寡妇,活该你受寡!
“咣当!”
乔荞再也忍不住胸中怒火燃烧,一脚踹开了堂屋的门。
“你们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做着这样见不得人的事不说,还存着坏心算计我性命,今天,我就要和你们讨个说法!”
乔荞指着刘二柱和王寡妇吼道。
要是原身,对刘二柱出轨和王寡妇偷情的事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谁让她长得丑,又生不出儿子,要是真惹怒了刘二柱和她离婚,再嫁一个男人一定难上加难。
两人借着油灯看到愤怒的乔荞——奇怪,这个丑婆娘怎么有点不像了,人还是那个人,可是突然有点特别——脸白净了许多,身子纤瘦了许多。
更不可思议的是,她居然敢明目张胆来捉奸。
“你深更半夜跑我们家干嘛?谁让你进来的?快给老娘滚出去!”
王寡妇先声夺人,双手叉腰呵斥乔荞。
“不要脸的贱货,骚狐狸,你还知道这是深更半夜啊,你勾引我男人,还挑唆他治死我,这样伤天害理的事你也得做得出来,你有本事喊人啊,你喊啊!”
乔荞据理以争,原身自从知道自己男人和王寡妇有奸情,每每见到王寡妇都尽量避开,忍气吞声只为维持婚姻家庭。
今晚,她要争一口气了!
“丑货,也不看看你那老母猪的样子,男人都看到你恶心,自己肚子不争气,连下了五个小母鸡,你这样的女人,二柱早都不想要你了——二柱,你说是不是?”
刘二柱居然理直气壮地当着乔荞和王寡妇的面点了点头。
乔荞的肺都要炸开了——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王寡妇算是碰到了她的底线!
她再不出手教训一下这两人,只怕他们无法无天了。
依着原身凶悍的本性扑了过去,一把撕住了王寡妇的头发,将她摔倒在了地上。
然后将自己肥壮的身体骑上去,对着王寡妇就是一阵暴风疾雨般的猛揍。
打得王寡妇措手不及,哭爹叫娘,杀猪般地喊叫起来。
刘二柱有些担心,过来想要拉开乔荞。
“刘二柱,你要今天敢帮她,我就将你们的丑事讲给村里人听!你是怎么和这个骚狐狸合谋害我、怎么推我下河的,我去找大队和公社的人来讲明白!”
乔荞的话震慑住了刘二柱,他再胆大,也明白自己做的事是犯法的。
“你不就是脸蛋长得漂亮吗?今天老娘就破了你的相,看谁以后还来上你的门!”
乔荞说着从头发上拎起王寡妇,将她的脸摁在地上使劲地揉搓起来。
“不要啊——不要!有种你打我,但别毁我的脸,你这个丑货,老母猪——”
王寡妇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女中豪杰,到这个时候还对乔荞极尽侮辱。
“好,我今晚就让你变成和我一样的丑货,没有男人要的母猪,我成全你!”
乔荞将她的脸拧了过来,顺手摸到了炕头针线框里的剪刀。
“住手!我看谁敢欺负我娘!”
堂屋门口闪出四个半大小子的身影,为首的大儿子王大强厉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