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喜本想着那晚勒死李忠。
却不料歪打正着,让刘嫂的男人勒死了李全德。
看着送葬的队伍在初冬的下午吹吹打打走出村子,刘明喜心里有了久违的快意。
这是天助他,没有让他陷入杀人的险境。
像李全德这样为非作歹的坏人,死有余辜。
只是苦了刘宝财,他本是血性汉子,如今将要面对牢狱之灾。
刘明喜靠在村头的老柳树上抽着烟,生出对刘宝财的愧疚。
然而,无毒不丈夫,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要不是发现李全德和刘嫂两人暗通款曲,刘明喜已狠下心要了李忠的小命!
想想有些后怕。
看来意气用事并不可取,他得学着崔长耿和张凤女,明是一套,暗是一套,操纵着李忠要置他于死地。
李全德的死对李忠来说打击太大,他宁可接受自己的爹病死,也接受不了被人活活勒死。
入殓时李全德脖子上淤青的痕迹如此鲜明,李忠流着泪满脑子便是为爹报仇血恨。
直到看到刘明喜前来吊丧,他眼中的轻蔑和冰冷,李忠心里的蛛丝结成了乱糟糟的一团。
“崔叔,我看刘明喜不对劲——我爹的死一定和他有关系!”
李忠在送葬完毕回来的途中对崔长耿悄悄说道。
“你想多了,你爹是自寻死路,跑到刘嫂家睡人家炕上被刘宝财勒死的,怎么扯上了刘明喜?”
崔长耿一点都不同情李全德,这个处处以李全富为荣的男人,早死早超生,只要李家的男人死一个,都对崔长耿有利。
他心里藏着喜悦,期望着下一个会是李光明或者李忠。
“叔,我爹没那么傻,做那种事会让刘宝财发现,再说了,刘宝财那晚不是在砖瓦厂上夜班吗?他怎么会半夜跑回家中的?”
李忠说出心中的疑虑。
崔长耿停了一下脚步,细想还真是有道理。
“这个简单得很,我回头私下打听一下那晚刘宝财是咋回事,怎么跑回家里去了,砖瓦厂那么多人,总会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