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栓柱走的时候乔丽丽用毛巾给他擦了一下脊背和额头上的汗。
他背上的肉是如此结实光滑,乔丽丽抚摸着便想了大海中的鲨鱼。
她没有亲眼见过鲨鱼,但能让她浮于浪尖潮峰的男人一定象鲨鱼一样凶猛。
赵栓柱舍不得走,擦汗时又抱住了乔丽丽。
“你得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明白吗?”
乔丽丽的舌尖如蛇柔软,她摸摸了赵栓柱的膀子,那里有她抓破的伤,也有被她咬破的伤。
不然,她怎么表达内心的狂喜。
那海水如潮漫涌时的癫狂啊,心醉得让人想到了死亡!
“我会对你好——一辈子对你好......”
赵栓柱临出门时说道,他口齿不清,他被乔丽丽堵着唇......
门掩上,许久许久,乔丽丽才开了灯。
她已在黑暗中整理好头发。
她坐在办公桌的后面,嗅着自己身上的汗味——那是赵栓柱的味道。
有些事,有些人,远比想象的好,好到了极致,让她在经历过赵栓柱之后,觉得崔长耿不过如此。
她对自己笑了笑,很多年她都没有对自己笑过了。
一个对自己笑的人,绝对是幸福的,用不着讨好别人,用不着讨好人生。
她拿起了掉在地上的那串钥匙,找到一把小的打开了办公桌上的抽屉,打开一个,再打开一个,抽屉凌乱不堪,显然李忠用心翻过。
“蠢货,你也只会使一些无用的伎俩。”乔丽丽骂着李忠,从最下面的抽屉中取出一本黑皮本子。
这不是她的,应当是李忠的。
她翻开来,里面记着李忠做主给别人赊了几车砖,给别人赊了几车瓦。
还有他买烟喝酒没给哪家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