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明的一楼便民挂号厅是白色瓷砖,光滑洁净,老太太猝不及防摔在上面,哪怕穿着大棉裤,尾椎骨处依然传来钻心的疼痛,老人家疼的直哼哼。
楚正庭一脸关心的把楚蔓的胳膊看了又看,再确认楚蔓没什么问题后,冷眼看着地上的老太太,“怎么,老太婆,你这种人,又看不起病,来有钱人的医院,专门讹人?新的致富渠道?你要是把我女儿撞痛了,你这种人赔都赔不起。”
楚正庭扫视了一下四周,确认没有监控也没有其他人,装作不经意的踢了老太太一脚,“起来,死老太婆,别装了,想死也别挡道。”
老太太虽然很疼,但也听不得这种羞辱,一只手撑在地上想要起身,可没想到腰也受了伤,一用力疼的钻心,好不容易脱离地面的身体又重重的摔了下去,疼的面色扭曲。
她很想辩解些什么,也很想跟这对父女说个清楚,可是自己这么一摔,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想要清晰的吐出词语都变得困难了起来,只剩痛苦的呻吟。
见老太太不起来,楚正庭直接从老太太身上跨了过去,特意将裤裆处跨过老太太的脑袋。
楚蔓有样学样,一样的姿势和部位跨过了老太太。
老太太无奈的躺倒在冰凉的瓷砖上,看着面前跨过的裤裆底部,羞辱的眼泪从眼角缓缓滑落。
她只庆幸还好自己戴了口罩,不然自己这张老脸算是丢的一干二净。
一生好面子的老人,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而楚正庭和楚蔓,根本不清楚,他们到底招惹了什么人。
楚茵本来是给许维泽面子的,可许维泽说的那个中了寒骨毒的朋友迟迟未到,许维泽也不好意思留她太久,便送楚茵下楼。
许维泽送楚茵下楼还有层意思,一是可以抓紧点时间多问小师妹一些医学上的问题,二是小师妹的爸爸和妹妹委实难缠。
他一直以为小师妹是孤儿,这会儿知道小师妹找到了爸爸,还决定回榕城自己家里,他本该是高兴的。
但她爸和她妹妹的嘴脸他是看在眼里的,只怕小师妹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但他要是在场会好一些。
所以他是想能保护小师妹一会儿是一会儿。
许维泽还侧着头和楚茵说话,下一秒楚茵就消失在眼前。
楚茵眼尖,一下楼就看见了躺在地上的老人,飞奔了过去。
许维泽顺着楚茵的方向看去,也看到了地上的老人,跟着小跑了过去。
楚茵并没有贸然去搀扶老人,确认老人不是昏迷状态后蹲下身,凑在老人的关切的问道,“老奶奶,您这会儿哪里痛?”
老太太擦拭了一下眼角的眼泪,试图回答楚茵,但奈何怎么努力也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楚茵听出不对劲,试图摘掉老人的口罩,老人赶紧拿手捂住。
她今天已经够丢脸了,实在不想再给人看到这幅狼狈的模样。
楚茵看出老人的想法,没有硬来,只是轻柔的移开老人的手,“奶奶,我会看病,说不定我可以帮您。哪有患者忌讳给医生看的道理呢?”
老人起初不太相信眼前这个清秀的小丫头片子是医生,但她现在这鬼样子,也只能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于是也就在楚茵轻柔的安抚中,任由楚茵缓缓摘去她的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