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出口,许维泽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如果他猜测的是真的,那么被薄家当做弃子的薄宴,很有可能在这么多年,薄家对他不闻不问的时候,找了自己的出路。
极有可能已经勾搭上W国某神秘势力,借着这次回国的机会,回来复仇!
薄宴很有可能已经变成了一根香蕉!
W国的心,S国的皮!
“你太敏感了。”楚茵没有正面回答许维泽的猜想。
她暂时无法判断出许维泽和薄宴的亲情浓度,万一许维泽没忍住去问薄宴,或者去试探薄宴口风,问他在W国这么些年在做什么。
若薄宴真是W国资本大佬,以他的智商,肯定会明白许维泽想问什么。
这样难免打草惊蛇。
许维泽意识到楚茵不愿意说,有些闷闷不乐,微微埋怨道,“我都加入组织了,你还什么话都不跟我说。”
“你是不知道,我回去收到你发的邮件后,半小时不到,就有人来医院‘抓’我了,把我团队每个参与生化细菌实验室任务的人手机都装了个什么软件。说是不需要合同约束,如果有任何一个人泄密,都会被组织知道。这样你还不放心呐?”
龙虎队的人给许维泽团队手机上装的,是楚茵几年前编写的软件。
这种软件可以监听手机电话、短信、浏览记录,被植入软件的手机所到之处都有后台实时监控,哪怕手机断网,都可以通过定位器返回。
这样监控成员的手段,与加入项目时所签订的保密协议一起,双管齐下,保证项目的机密性。
为国家做事,不是口头上说说,也不只是行为上的付出。
失去隐私,被时刻监控,都是为了信仰做出的牺牲。
“你如果心里不舒服,那就别干了。”楚茵理解许维泽的心情,但不惯着他的矫情,“明天我就让人把你们手机上软件卸载,恢复你们的自由身,我自己建个团队。”
“哎,别别别,我就随口说说。我不问了还不行吗?”
楚茵打了一巴掌,还是会给一颗糖哄一下许维泽,“关于你的舅舅,我确实就是随口问问。最近学校放假,正好有空可以想想怎么对付寒骨毒。”
许维泽信了这番说辞,或许真是他自己太敏感了。
刚被国家收编,难免有点心急,想赶快发现一些内幕,为国家做些什么,有点疑人偷斧,看谁都不像是好人。
“那你思考出什么方法来了吗?”许维泽问道。
“方法是有,但如果能联系到老爷子,或许可以有更好的办法。”
许维泽听懂了楚茵的言下之意。
在医学院时,楚茵的治疗方法就已经表现出激进,见效确实快,也可以根治,但有时候难免不够人道,过程难免痛苦。
“行了,不早了,今天加点班,让他们把结果弄出来,上传到我邮箱。”楚茵说完便挂了电话。
楚茵让许维泽安排团队的人,将入住维民医院的所有病患都提取血液样本,放入仪器做检测。
同时,还让许维泽利用自己在医学界的声望,找一个理由,将全市所有医院病患的血液都搜集起来,统一放入仪器中检测。
如此地毯式的检测,就是先确保暂时在榕城,还并未发生bp5变异这件事。
挂掉电话后,楚茵打开微信列表,找到薄宴。
薄宴的头像是夜晚星星点点的天空。
聊天框内的对话内容,还停留在上次薄宴感谢她救了薄清清。
这段时间不光没见到薄宴,连元七也没看到,也不知道他脱发的情况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