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接着道:“大伙吃饭的隔天中午他们俩来了,大小姐的大丫鬟白杨,一人给了他们十两银子。”
麻成听到吴三和六猴在这里拿到了银子,嘴唇动了动,什么也没说。与马胖子对视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
程顺把两人的动作都记到了心里,又道:“哪知道那天晚上他们又来找白杨,吃了饭白杨又给两人一人拿了二十两银子,吴三却跪下求白杨每个人给一百两银子。”
程顺又顿了顿,察看两人的神情,发两个人眼里都发出了羡慕的光,才说:“白杨也二话没说,给了。哪能想到,他俩没走上百米,就让人暗害了。”
其实程顺顾意没说吴三返回让白杨说有危险的事情,程顺只想知道麻成他们知不知道有人要害大小姐。
停了一会,程顺又道:“知道是谁要害他们吗?大小姐在这也不能饶了他们!”
麻成挑了下眼角,叹了口气道:“还是别管了,楼家老大咋死的?楼家老三连一个屁都不敢放,乖乖的把财产都交给楼老二了,楼老二现在在长汀府都只手遮天。”
“楼老大是怎么死的?”程顺紧接着问。
麻成又拿了个纸皮核桃,“嘎嘣”一声,咬碎了,把皮挑出,核桃仁就的扔进了口里:“哼!怎么死的,还不是楼老二害的。”
马胖子连连咳了好几声,都不见麻成停下,“唉!”了一声叹了口气。
“怕什么?这么多年窝窝囊囊的早就过够了,没准大小姐能看中我们俩,找个差事,也比在这劳什子的长汀府强。”
“祸从口出啊!”马胖子又感叹道。
“出不出的,都这些年了,就是憋屈啊!!”
又吃了口桂花糕,扑落扑落嘴角的残渣道:“我说哪了?哦,对了,押完镖往回走时,路过千峰岭时天已经擦黑了,楼老大让兄弟们,在此扎营,过了千峰岭,在走大半天,就到家了,
这一趟走镖,出去没遇到什么危险,所以大家都是特别的安心,众人一起吃了饭,唯独我和马胖子没吃,马胖在捡柴火时,找到了一窝兔子,楼老大那时不让捕食猎物,所以马胖子没敢声张。”
“马胖子那时特别的胖,而且还很馋,我俩借着尿遁了,就跑到了山上,发现兔子的洞口马胖子插了根棍子,
两人在上去挖的时候,那窝兔子一个都没有了。
两人正无着无落的,满山的走,想找东西填填肚子,就见山下的帐篷火光冲天,那时我俩就迅速的跑下了山,由于还有一段路,
半路上弯腰喘了口气,又担心帐篷?所以翘脚往下看了看,那明晃晃的火光照映下,楼明柏扯下蒙面的布巾,刀架在宁一指的脖子上,阴森森的对他道,
‘我记得你的好,下去和楼明松团聚吧。’
现在想起来,也瘆得慌,我思量了再三,才明白楼明柏的话是什么意思,是宁一指在饭里下了毒。
一刀抹了宁一指的脖子后,还在宁一指的身上擦了擦刀上的血,看了看烧得只剩灰烬的帐篷,楼明柏大手一挥“走!”一共五个人,把蒙面的布巾和衣服都埋在了大树下面,走了。
我和马胖子在山上看到山下的情形,吓得簌簌发抖,相互抱着,久久都不能平静下来。
最后两相扶着向灰烬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