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离把柴火填满,用火点燃,屋里渐渐的就有了热气,又用温水给尘慧擦了擦脸,“师傅,庵里有药吗?我给你擦脸时,发现你的脸上很烫,摸了摸额头,是发烧的症状。”
尘慧拉过叶清离的手道:“坐下,陪我说会话,我要升天了。”
叶清离目露疑惑,不解的问:“师傅,昨天你还好好的,不会的,我现在就下山去给你抓药去。”
说完叶清离起身就要走,却被尘慧拉住了袖子,叹了口气道:“好孩子,别走,自我师傅把我从山下救上了,我就没下过山,八年前我师傅升天了,我就没跟人说过话。
陪陪我,我有好多话想找个人说说,你是个好孩子。”尘慧的眼神足够诚恳,眼睛中透露 着无人诉说的苦。
“我听,”叶清离坐到了小炉上,又给尘慧把掖了掖被子。
尘慧陷入的沉思,过了好一会,尘慧开口道:“雪域寒楼的前身叫九重楼,开始的时候他们只是二十年前战败的北胡人为无家可归的人建的一个能栖身的客栈,
建在了满是积雪的望海峰山下,我是经过我徒弟的引导才加入的九重楼。
刚加入九重楼的时候,那时候年轻气盛,爱冒险,爱锄强扶弱感觉天下没有自己就不行了,觉得满天下都圈不我了。
那时九重楼只接杀手的活,杀的都是那些该死的,一些贪官还有一些虑待女人的活,反正与朝廷有关的活他们是不接的,
我自己感觉也挺好,还有一点就是……”
叶清离正专注的听尘慧说话时,她就戛然而止了,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屋顶上的大梁,叹了口气,眼角有一滴泪滑下,
叶清离没吱声,只是静静的观察着。
一只笨鸟撞到了窗子上,叶清离忙推门出去,把鸟捡了起来,看到了鸟的脚上绑了个封信,把鸟放了,把信拿到了屋里。
尘慧轻声的:“是什么?”
“信,”叶清离把信打开,梅花笺的叶面赫然印着九重楼的印迹。
叶清离把信递给了尘慧,尘慧不屑的:“哼,”了一声,果真还这么歹毒啊,把信团成一团,扔到了灶膛里,一股灰烧了。
“把绿瓷瓶里的一颗药吃了,你体内的盅就不受雪域寒楼的控制,快。”
叶清离吃了药后,又坐到了尘慧的跟前,笑道:“您继续讲吧!”
尘慧看了看叶清离笑了笑,“我与徒弟两人接任务,出任务,然后为九重楼挣大笔佣金,养活着一群人,感觉很充实。
后来一次我用盅救了受伤的杀手,我那徒弟知道了。
我那徒弟叫即墨,其实说是徒弟,我也只比他大了五岁而矣,而且我是刚刚从九雾山来中原,所以一切的人情世故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