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娶亲的路上怎么出这么多的幺蛾子,你就是不想嫁给我了!你做到了,你做到了,”边笑边有血水从薛皓的嘴里流出,嘴里的血满嘴的腥味,却不觉得痛,
心口里边的血才是真的痛,本想着重生一回,他要好好的用一辈子的时间来爱叶清离,不再向前世一样打她,冷着她,图她的家产,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她也回来了,
她却千万百计的不嫁给他了。
薛皓心里一急,扑的一口血喷了出来,叶清离却一点紧张的神情都没有,就跟个陌路人一样,不是陌路人,是跟仇人一样,冷眼看向自己。
薛皓好想,她像上一世自己刚成亲时的那样,调皮活泼,在回府时总是能看到他璀璨的笑脸,扑上来轻巧的身影。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冷漠。
叶清离见薛皓一双桃花眼紧紧的盯着自己,一点也没有挨鞭子的痛苦的神色,桃花眼里不知道有什么意味,吐了一口血,叶清离漠然的扔了鞭子,到了壕沟的边上向壕沟里望了望。
壕沟不深,大约只有三米来深,黑马卧在了沟底,马车也翻了过来。
叶清离来回的顺着沟边走了两趟,最后决定,顺着车厢翻下去的轨迹爬下了壕沟,连爬带滑很快就到了壕沟的底部。
弯腰察看向马车车厢的时候,棉帘子落在了地上,叶清离用手扒开车厢门的入口,钻进了车厢,
翻出了自己从阅川尼姑奄里的玉俑的解药,把绑马匹的绳子用刀切开,马还活着,把压在马腿上车辕奋力的挪开。
黑马屈起两条完好的前腿,半站了起来,加上一个完整的后腿,整个身体站了起来,黑马转过身来,用头蹭着叶清离,叶清离拍拍黑马的头温柔的道:“去找主人吧!”
黑马绕着叶清离转了两圈,最后回头看了看叶清离,一瘸一拐的就跑走了。
叶清离爬上了壕沟,从包裹里拿出一个绿色的瓷瓶,倒了一颗药丸出来,塞到了薛皓的嘴里,不冷不热的道:“是玉俑的解药,以后雪域寒楼就没法拿捏你了,好自为之吧。”
“叶清离,你要走!既然解药都给我吃了,说明在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叶清离重新上包裹,系紧了带子,张扬对薛皓道:“你多想了,是老尼姑交待我解玉俑的盅的。我不走,难不成,我还陪着你!薛皓,最好今生不要再见面了!”
折了根粗树枝,顺着来马车留下的痕迹的,在月光照射下一步一个脚印向山下走去。
到了山脚,马车的方向就看不到了,叶清离只好凭着感觉,从山上下来的时候,离这山不远有个庄子。
叶清离奔着庄子的方向走去。
走了一会,迎面过来了两个人,牵着一匹马,听牵马的那人道:“你老实在这地方呆着吧,等大爷解决完家里的事情,在来看你,对了你有楚三哥他们的信儿吗?”
叶清离眯眼看着就要从这两人的身边路过了,听到熟悉的说话声,心里激动喊了一声:“楚十八!”
“你喊老子?”楚十八一股冰冷的气势对叶清离产生的压迫。
“廿七?”
“我是廿七。”一张清秀的脸,淡淡的回道。
“我是叶清离,叶家三小姐!”
“小娘子!呀,咋是你,怎么这么狼狈,我以为碰上要饭的了。”楚十八毫无顾忌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