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呆呆地坐着,泪珠不自觉地就砸在了手背上,溅起小小的泪花,一朵、两朵……模糊的视线里,笔挺有型的银灰西裤映入眼帘……
“哭什么?”他的语气淡漠,好像只是纯粹的疑问,听不出其他的意味。
“和你无关。”她连忙将眼泪擦干,起身就要离开。却在下一秒被男人有力的手臂捞回来,一只手扣住她的腰身,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被动仰头,迎上他的目光,“跑什么?告诉我,是不是他对你不好?”
“哭就代表不好吗?我们在一起时你也没有让我少哭!”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委屈极了,有些口不择言。
他脸色一沉,随即低笑出声,声音粗厉暗哑,“这么说你觉得我对你不错了?那我今天不让你再哭一次,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混着醇香酒气的男性气息靠近,她用力别过头,将手挣脱出来抵住他的胸膛,“顾总,我已身为人妻,你也即将身为人夫,请你放尊重些!”
他的脸罩上了一层阴霾,但是唇边的笑意更深了,猛地扣住她的后脑,铺天盖地一吻,几乎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吻罢,手伏上她的脸庞,“端、木、夫、人,比起光明正大,我更喜欢这种偷情的感觉!就像你当初和端木楠背着我一样,你们是不是玩得很刺激?嗯?”
她感觉他身上的酒气越发浓烈起来,用力去推他,“你醉了!放开我!”
“醉?好像是有点,但我一个人醉多没意思!我可不忍心丢下你,我也会让你如痴如醉的!”说着将她打横抱起,以唇封口,让她发不出任何声音。
不管三三两两的目光,他就这样抱着她绕过小花园,出了医院的后门。医院的后门外是一望无际的葵花地,此时正值葵花盛放,一派生机勃勃、金光灿灿的景象。
他终于放开了她,有些出神地说了句,“我记得你说过,你喜欢这样的景色……”去年生日的时候听她偶然提起,向日葵是希望之花,每当看到大片大片的葵花面朝太阳盛放,心中就会充满阳光与希冀。所以,他买下了医院后面的这片荒地,雇佣农民来种植,想在今年的生日里给她一个惊喜。可竟然没想到,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时光里,已经物是人非。
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金黄,和他脸上的落寞与悲伤,她的眼睛湿润了,“你……这里……”她有些语无伦次。
“碰巧而已!”既然她已心属他人,他所有的用心再提及也只是一种赤裸裸地讽刺。他的脸色又恢复了刚才的阴沉,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明暗不定,但却看不出其他的表情了,只有那让她感到有些寒意的笑,“这样美的景色,我们别辜负了!”
他抱着她径直向葵花地深处走去,她挣扎着,“顾南爵,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她不知道这样算什么,但看到他阴冷的样子,只觉得委屈,还带了些耻辱,偷情么?小三么?她觉得自己分明不是,可这些词汇却不肯放过她,作对般地向她脑子里钻,怎么甩都甩不掉。
他却丝毫不理会她的挣扎,直到走得足够远了,才将她放下来,扶住她微微抖动的肩膀,吻干她的泪痕,“乖一点……”
她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压倒在地,“希希……”他这样叫她,心里某个坚硬的地方似乎软了一下。
多久了?他没有这样叫过她!她愣住了,泪眼朦胧地望着他,声音轻柔软糯,半劝半求,“我们这样不好……”
“看着我,只想着我,让我最后再要你一次。之后,我成全你,再见面便是陌路……”他亲吻她的额头、鼻尖、樱唇、锁骨……熟练地褪去她的衣衫,吻缠绵悱恻,不似之前那样霸道粗暴、发泄恨意,而是带了无尽的留恋,不放过她身体的每一个地方,甚至,她的那片芳草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