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这么多年来,确实都只能看到陈许凛,但她真的没有把陈许冽当附属品的意思。
“我不是那个意思……”
丁舒漫情绪有些低落,她好像总是把事情搞砸,难怪陈许凛从来不喜欢她。
—
包厢里,以白色和棕色为基调,装修风格结合了中式传统与西式现代,山水挂画增添了几分雅致。
谢子都坐在椅子上,思绪放空着,那张脸精致又瑰丽,生得极为好看,肤色白皙,宛如春日枝头的梨花。
“弟弟。”
身后忽然响起一道阴冷的嗓音,来人轻佻地笑着,随意地伸出手,就要去摸他的脸。
谢子都厌恶地皱眉,偏头躲开。
“躲什么,这么清高啊?”
来人顶着寸头,从额头到眼角的位置有一道明显的疤,那张脸在头顶灯光的照射下,有几分阴郁。
时隔几年的见面,依旧让人感觉到一种沉闷的窒息感。
谢子都不动声色地看着对面的人,待在阳光下太好了,以至于他都快要忘记那些过去了。
“怎么这样看着我,好歹我也曾经是你哥哥吧,亲爱的弟弟。”
“听说你妈这次带你嫁入豪门了,你也赚了不少吧。”
谢子都面无表情地听着,他平时总是挂着几分伪装的笑,但此刻甚至都懒得虚与委蛇了,“都去监狱里走过一遭了,还是这么恶心啊,陈钊。”
听到“监狱”二字,原本吊儿郎当翘着二郎腿的人脸色猛地一变,“闭嘴!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这个没人要的拖油瓶在这里说三道四了!”
陈钊踢了一脚凳子,脸上有几分戾气,“少在这里装了,你和你妈不都是一路货色吗,只不过你妈不要脸地靠男人过活,你还装得宁死不屈。”
他食指点着桌面,语气烦躁。
“我要钱。”
“没有。”
陈钊把手机往桌上一扔,点开了一个文件进行播放,“我劝你再想想。”
谢子都看了一眼,笑了,依旧回复道,“没有就是没有。”
见他这副不受威胁的模样,陈钊的耐心耗尽,直接抓着桌上的杯子砸了过去,“你没有?那我就去找一下温家大小姐了,听说她对你还不错……”
谢子都侧了一下头,躲过了砸来的杯子,但是听了他的话后,脸色却一下子变了,“你要是敢找她,我会送你去死。”
他绝对说到做到,这种烂人不配出现在温尔面前。
陈钊嗤笑一声,眼里满是不屑,“还真是忠心耿耿的狗啊,那怎么之前我想碰你一下都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呢,看来问题出在钱上了,你这是被包了?”
他说着说着,转而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温家大小姐似乎长得挺好看,你说这到底算你睡她还是她睡……”
一直没什么反应的谢子都骤然从椅子上起来,直接拿刀抵着陈钊的脖子,语气十分的冷,“谁准你说她的,再说一句我就送你去死。”
这把小刀是他父亲留下的遗物,谢子都只有在要自保的时候才会拿出来,这是第一次出现例外。
陈钊只是为了要钱,想到当年谢子都那副拼死反抗的模样,他也按下了性子,不再提温尔了,只是重复道,“我只要钱,你给我钱,我就不会再来找你,否则穷途末路,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
谢子都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妥协了,“你要的钱,明天就会打到你的帐户上,但是,你敢找她的话,你一定会后悔。”
谢子都收回了手里的刀,不再多说,直接推门离开,有那么一瞬间,他是真的想动手杀了陈钊的。
给钱是不可能解决问题的,像陈钊这种贪得无厌的人,就是一个无底洞。
谢子都不怕威胁,那个手机上的文件也无所谓,曝光就曝光,但陈钊最该死的是,他竟然想去找温尔。
脏东西就该待在下水道,彻底烂掉,别说出现在温尔面前了,连被她知道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