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宴无可奈何的看着张叔递过来的伞,修长的手指接过伞柄,教养不允许他丢下妻子独自回家,下意识的为乔听晚倾斜了庇护:“走吧,回家”
这么和谐静谧的气氛其实是两人之间少有的,但乔听晚至少是享受此刻的。
回到家后,乔听晚就看到了桌上还没来得及收起的离婚协议书,突然狂躁症发作,不过几秒钟,还没等沈时宴反映过来,茶几上所有的一切都被乔听晚扫落了下去,茶碗清脆的落在了地上,破碎的像两个人怎么修复都修复不了的婚姻。
乔听晚红着眼眶去找药,双手颤抖的不像话,沈时宴不是没见过她狂燥症发作,但最近乔听晚已经能不错的控制了,眼看到她就要往玻璃碎片上踩去,沈时宴不得不出手阻止:“我去给你拿药,你别动”。
只一句话,一个动作,就安抚好了情绪濒临崩溃的乔听晚,但由于乔听晚最近为治愈自己的狂躁症而选择尽量少吃药,早把药扔了,但沈时宴不知道,只能给家庭医生打电话让他送来点,正要出房门,就看到乔听晚要上来,女孩红着眼眶,桃花眼里蓄满了泪水,到底是没听沈时宴的话,踩着玻璃踏了过来,看到沈时宴才伸出胳膊,看的沈时宴额角直突突,就想拉住她时,乔听晚却毫无预料的不受力的向后摔去。
失去意识前的乔听晚只看到一脸空白的沈时宴和他飞奔过来的身影。
再恢复意识,似乎已经是很久以后了,乔听晚做了一个很久的梦,梦里她死皮赖脸的喜欢上了沈时宴,沈时宴?那个道德感圣母的富贵公子哥?但梦里的她似乎不那么想,一味的付出和自我感动,妄图想让沈时宴喜欢上他,又利用爷爷对自己的宠爱,和爷爷的病危强迫他跟自己在一起。
就在乔听晚实在看不下去的时候,她也醒了,睁眼看到雪白的天花板还迷茫了一下,看到身边的沈初宜才松了口气,沈初宜看到她醒了才激动的说:“嫂子算醒了,你都快吓死我和我哥了”
“你叫我什么?”乔听晚惊恐的瞪大双眼。
“嫂子啊?”
“我一定还没醒”说着,乔听晚就啪唧一下躺了回去。
“嫂子你说什么呢,你和我哥都结婚三年了,你不会…恢复记忆”沈初宜突然想到什么了一样瞪大双眼:“嫂子,我问你,你爱我哥吗?”
“你就一个哥对吧?”乔听晚一脸跟看鬼一样看了一眼沈初宜
“那不然呢”
“我,喜欢他?你说那个有富贵病的圣哥?宝宝你发烧了吗?”乔听晚有些不太放心的拿手探了探沈初宜的额头,却被沈初宜拍开:“医生!医生!快来!”
不一会,沈时宴也出现在病房里,他听说我恢复记忆后没什么表情,只是听说我刚醒来就开始骂他时表情有些龟裂,但很快他就有教养的把医生请到了外面。
送走医生后,他坐在我床边的椅子上,面色复杂的看着我:“恢复记忆了?”
“嗯”我有些不习惯的点头答道,不得不说,沈时宴的脸的确是有能让我喜欢的资本,剑眉星目,长着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眼角有一颗小痣,不说话时就显得这人冷心冷肺的。
“那个,沈总,抱歉啊,纠缠你这么长时间,离婚是吧,现在就离,抱歉啊,我也不知道我失个忆能跟失智似的”我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沈时宴倒没想到恢复记忆的乔听晚这么好说话,但为确保不生出什么幺蛾子,沈时宴立刻就拿出离婚协议书:“这,在这签字,财产我一分不差的还给你,还有咱俩婚姻期间的所有你的持股,我都给你管着呢,都是你的”。
我眼睛一亮,这哪是什么绝情前夫哥啊,这简直就是我的财神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