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该如何是好,难道就叫禄儿承受这不白之冤吗?”
“冤吗,你也不想想,计划里本该在屋子里的人为什么会完好无损的离开,你以为她背后就没有人撑腰吗?要怪只能怪你自己,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我看你这个侯府的主母也别做了。”
严侯夫人先是大惊,进而愤怒,两步走到严慎平身前,指着严慎平的心口,“你还有没有良心,这还不都是你那个好妹妹的计策吗?要不是她非要搞事情,我们禄儿会受这罪吗?”
“够了,你这个泼妇,那你想怎么样,你还能进宫杀了她不成?”
严侯夫人虚弱的后退两步,被俞妈妈接住搂在怀里,眼中蓄满悔恨的泪水。
“你以为我不想吗?只要我一想到外边的人觉得我儿是被男人碰过的,我就恨不得杀了那些人。”
屋内吵得不可开交,屋外同样喧闹,不多时有下人冲进来,直接就跪下了。
“侯爷、夫人,不好了,少爷血崩了!”
这下连俞妈妈都扶不住了,严侯夫人直接跌坐在地。
严慎平还算镇定,“快去请章御医。”
下人连滚带爬的跑了,严侯夫人则是哀嚎一声,然后疯跑去了儿子的院子,边跑还边喊着,“儿啊,我的儿!”
站在院外都能闻到浓重的血腥气,严侯夫人一刻都不敢停,鞋子都跑掉了,趴在儿子的床边。
她看着儿子铁青的脸色,颤抖着掀开被子。
白色的中衣上满是淋漓的鲜血,伤处甚至还在不断往外涌出。
“快止血,你们打算让他流血而死吗?”
严侯命人包扎,下人颤抖着解开浸满鲜血的布条,再一堆血肉模糊里几乎是摸索着才能找对地方包扎。
严侯夫人几乎晕过去,她的目光扫过屋内,见一人瑟缩在墙角。
“不是让你好好照顾禄儿的吗,为什么会突然血崩。”
小厮立刻跪下求饶,“是少爷说疼,让我去给他找止疼药,可是没用多久少爷就突然发疯似的扯自己那里……就突然血崩了,奴才也不知道那药会这样啊。”
章御医快马加鞭也是过了三刻钟才赶到,现场的惨状饶是经验丰富的他也觉得不适,屋内到处是血,而严禄的脸色更是比之前更加恐怖几分,呈现灰白。
经过一番仔细检查,血已经止住,但是严小侯爷也是彻底废了,章太医缝合好伤口,用帕子把东西包起来。
严侯夫人看着托盘里的东西直接晕死过去,倒是严慎平在呆愣片刻后,拿出小厮从百花楼买的迷烟,询问是否有关。
章御医看了看迷烟的粉末,又取了一些燃烧后剩余的粉末。
“侯爷,此物虽然也有止疼的功效,但同时会让人感到非常兴奋,小侯爷应该是闻了此烟后产生幻觉才导致的血崩。”
严慎平捏紧手中的药粉,再次恳请章御医保守秘密才命人把他送走。
屋内寂静,片刻后严慎平指着小厮对门口的护院说,“拖出去埋了吧。”
严慎平苦笑,他能打死府里的下人,却不能铲平百花楼,因为百花楼的背后金主就是他的好侄儿夜沐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