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明秀痛得几乎失去意识,再也说不出威胁严禄的话,只能苦苦哀求。
“我什么都没看见,我刚才乱说的!”
严禄的眼睛根本不看钱明秀,眼神自顾自地在周边搜索,石块、木棍……似乎在挑选趁手的物件。
“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你不能杀我,我爹是钱尚书。”
严禄迟疑片刻,钱明秀以为自己终于得救了,严禄却突然几近疯狂地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你干什么?你放手!”
钱明秀精美修长的指甲抓过严禄的手臂和脸,断了好几个,她却一点都感觉不到疼。
严禄从钱明秀身上起来避开,眼中的杀意不减。
“我现在不能杀你,却能娶你,只要把你娶进我家门,杀了你易如反掌。”
一句话让钱明秀如坠冰窟。
“不,你不能娶我,贺兰滢怀了你的孩子,你肯定要和她成亲的,你不可能娶我!”
严禄狭长的双眼微眯,若有所思。
寿宴上他晕倒了,不可能主动去碰贺兰滢,要么是贺兰滢蓄谋已久,要么这孩子就是别人。
可他却完全没有动气,那件事以后他便成了废人,母亲不止一次到他的病床前哭诉后院的女人们蠢蠢欲动,连亲爹对自己的态度都冷淡了许多。
母亲再三唠叨希望他回学堂参加的棋科,拿些名次,别让那几个庶子反了天。
现在无论这孩子是谁的,只要名义上是他的,宁远侯府就还由他这个嫡子继承,再由他传承给他的第一个嫡子。
严禄狂笑,自他受伤后已经月余没有出门,没想到今天一出门就遇到了喜事。
“真不错,那我立刻回去禀告母亲,我要三喜临门,娶了正妻,有了嫡子,同时纳妾!”
短短几句话钱明秀的内心起起伏伏,刚还以为解脱的她立刻又跌入谷底,严禄竟然这么狠毒,要毁了她的清白把她纳进宁远侯府当妾!
“不,你不能这么对我!”
钱明秀挣扎起身,完全不顾脚腕已经红肿的比正常时大了足足两倍,用右脚作为支撑,完好的左脚狠狠一踢踹在严禄两腿之间。
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严禄拱起身体跪倒在地,钱明秀抓住机会不要命地逃了。
严禄双目通红瞪着钱明秀的背影,奇怪,为什么他并没有很疼。
那里明明只剩一块丑陋的伤疤,脑子却习惯性地告诉他此刻应该发出惨叫。
钱明秀几乎是滚下山的,好不容易看到了人工雕琢石梯的痕迹,她向有人声的地方连滚带爬奔去。
“救命,救救我!”
“小心刺客!”
侍卫把疯跑出来的钱明秀当成了刺客,手持长棍镇压。
被压制的钱明秀身却只感到无比的庆幸,自己活下来了。
“我是钱尚书的女儿钱明秀,我在山里遇到了野兽,差点被吃了。”
她才不会傻到把严禄的事情说出来,她才不会给严禄做妾!
“什么,这里竟然有野兽出没?”
这里接近半山腰,是棋科比试场地的边缘。
“快,你去通知撤离顺便护送钱小姐下山,其他人跟我上山搜捕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