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究竟是谁执白棋?”
原来不只他一人看到。
金孝儒虚握着空荡荡的掌心,刚才柳书奕砸自己的棋子是从他手边的棋盒里拿出来的对吧?
可为什么是白色?
柳书奕执白棋?
可能是过于震惊,现场鸦雀无声许久,甚至连柳书奕越加粗重的呼吸声都逐渐清晰起来。
金孝儒求助的眼神看向柳书奕,奈何柳书奕死死盯着棋盘。
“这到底什么回事,原来一直被打得节节败退的人是柳书奕?”
“怎么办?我把这个月的束修都压进去,现在全赔了!”
“嘿嘿,我就不一样,我压的是孟敬怀胜。”
周围人表现出羡慕,但是更多的是懊恼自己没有以小博大的远见。
金孝儒几乎站不住,脚下不自觉向前几步,被几个人拉住。
“怎么,你这个庄家想跑啊?”
那几个下注孟敬怀获胜的学子生怕金孝儒逃跑,紧紧抓住他不放。
其中一个揪住金孝儒后领的学子厌恶地甩手,他摸到一手金孝儒的冷汗。
“胡说,柳书奕怎么可能会输给孟敬怀那个纨绔!”
金孝儒在用怒火掩盖心中的不安,柳书奕不能输,他可是要赔一百五十万两银子呢!
他挣脱众人快步跑到柳书奕身边。
柳书奕脸上挂着的汗珠不比金孝儒身上的少,柳书奕无意识地抹了一把汗珠,紧接着抓起一颗棋子。
棋子从柳书奕满是汗水的手中滑出,差点砸在一块已成死局的区域。
这要是落下,又会送给孟敬怀一子的优势。
孟敬怀用手中的折扇一接,对面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他把棋子送回柳书奕的棋盒。
“柳兄面色不佳,不如休息片刻。”
说罢不等柳书奕回答,就冲着棋侍喊道。
“柳兄突发恶疾,休赛一炷香的时间。”
柳书奕想要反驳自己没病,却被金孝儒一把按下。
“难道你现在逞能就能赢他吗?”
要不是看在柳书奕这被打得落花流水,失魂落魄的状态不似作假,金孝儒都要怀疑是不是柳书奕和孟敬怀联手做局想骗他银子。
金孝儒不计前嫌地将柳书奕扶到一旁阴凉处休息,招呼来小弟给接下来的棋局出谋划策。
休赛那就可没有观棋不语的限制,围观众人有的冲到孟敬怀身边不停恭维夸赞,也有的是想亲眼看看棋局。
“妙啊,实在是太妙了!”
“黑棋如白虎下山,白棋根本招架不住,要我说,最多三十步,白棋必败!”
有几个棋科的学子一直拿着纸笔记录棋局,现下暂停,他们把想不明白的地方向孟敬怀请教,孟敬怀也一一告知。
有些没能凑在近前的人,远远看到孟敬怀的举动,夸赞他。
“孟公子棋艺高超却不藏私,对待同窗这般亲和有礼,不像某些人……”
说罢一些人回头,看着远处只有与柳家、金家关系紧密的学子包围的柳书奕。
“当初我向他请教,他屡屡借口推脱说没时间,下次一定,我看就是怕自己那一星半点棋艺被别人超越。”
“就是,小肚鸡肠,简直枉为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