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禄是想通过这样做来证明自己对男人的所有权。
而贺兰滢直苦恼,这一屋子里只有红黛和青莲是自己的人,其他都是别人安排来的眼线,也不知道明日之后又要传出多少流言。
果然,第二日严侯夫人来看贺兰滢,表情不似从前那般和善。
“你老实和我说,昨夜到底是你,还是旁人。”
严禄不在,这本是最好坦白的时机。
可贺兰滢低下头,一脸羞愧。
“是妾身,母亲要怪就怪我吧,别怪小侯爷。”
严侯夫人当即打了贺兰滢一巴掌。
她为严禄请尽了天下名医,当然知道严禄的病情是绝不能在那些事情上过度,何况贺兰滢肚子里还有孩子!
这万一出了什么差错可如何是好!
严禄傍晚从外边鬼混回来,还没进梅院就被严侯夫人叫去,塞到了钱明秀的兰院。
她在后院浸淫多年,自然知道对付一个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给她树立另一个靶子。
红黛打听到这个消息就立刻回来禀报贺兰滢。
“少夫人别难过,小侯爷心里不愿意,都是夫人强拉他去的。”
红黛以为这样的话可以安慰到贺兰滢,哪知贺兰滢嘴角的笑意都藏不住了。
她让青莲和红黛拿出一床新的被褥,重新给她铺在床上。
“咦,这是什么?”
红黛从床边的缝隙里挑出一抹桃粉,看清是什么东西以后立刻羞红了脸。
贺兰滢闻声而来,看到以后鄙夷片刻后又想到了什么。
“好了,你们出去吧,我要沐浴更衣。”
两人走后,贺兰滢拿出干净的里衣,又把桃粉色的肚兜卷在自己的衣服里,一起带进耳房。
她早在进府前就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可她依旧坚持,就是为了要拉着那些害她的人给她陪葬。
兰院。
严禄迫不得已和钱明秀睡在一张床上,钱明秀的手伸向严禄,被他一巴掌甩开。
逐渐炎热的天气让人急躁,严禄抹了一把脖子上的汗珠。
不知触碰到哪一点,他突然觉得瘙痒无比。
钱明秀被拍开手先是剧痛,而后委屈巴巴的同严禄撒娇。
“爷,你弄疼人家了。”
钱明秀也不想这么巴结严禄,可她母亲在出嫁前千叮咛万嘱咐,她以后只能依靠严禄。
这段时间她深有体会,虽然她是妻,但严禄一直宿在梅院,兰院很多下人都松懈了,甚至有些奴大欺主的势头。
还好严侯夫人是个明白人,强制把人送了过来。
钱明秀暗自决定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
“你屋里是不是有臭虫!”
“什么?”钱明秀一愣,瞬间更委屈了,她都已经低声下气的服软了,为什么严禄还是要这么侮辱自己。
“痒死爷了,快点灯,来人,点灯!”
外间的下人听到命令,立刻点起蜡烛举着进到里间。
光影刚投下,下人惊叫出声。
“少爷,血,好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