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的百姓被点醒,原来他们做了好久的冤大头,粮食都被那两个“狗”给私吞了!
想去知府衙门讨一个公道,来来回回推诿说粮食都是长威骑营收缴的,他们实在是没有办法,让他们自己去长威骑营要说法。
柴庆春在一旁也了解事情大概的经过,心中更是坚信这里面一定有这么一个帮手存在。
蒋知县安抚众人,“我们就是从长威骑营过来的,粮食已经被他们偷偷转移走了,我们现在就是去拿回那些本该属于我们自己的粮食!”
柴庆春深深地看了一眼城防的人,生怕他们去给知府或者徐家庄的人通风报信,催促蒋知县。
蒋知县赞同,拉着嘉县的百姓边走边说。
而此时徐家庄的人还不知道有上百号人马正想他们赶来。
徐家庄因为人少,佃户一个人要干八个人的农活。
虽然能吃得饱穿的暖还有瓦片遮头,说出去好像很富贵,可这都是拿命换的。
过度劳累的后果就是每天回到家里躺在床上就是天塌了也不能把他们叫起来。
正如现在,大批人马正在进去徐家庄,周围却普通死一般的寂静。
三县百姓这边是因为柴庆春的嘱咐,而徐家庄这边,是因为贺兰汐分出的那些影卫提前清理了徐家庄一路的岗哨。
他们就这么一路潜入了徐家庄的中心,徐家地主老爷的大宅。
宅子从外面看也没比庄子上其他的房子好太多,可能也是为了避免惹眼,连灯笼都没挂几盏。
但和外面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喝酒作乐,引吭高歌的声音。
崔公公解决的不仅是心头大患,还给贺兰宏博的镇北军和那个不识好歹不肯合作的兵部大人添了一个好大的麻烦。
一想到回京城二皇子殿下肯定会赏赐自己,崔公公又喝了一杯。
“崔公公,还是少喝一些吧。”
崔公公眯着眼睛,看着眼前已经分成了三个人影的男人。
“喝醉了好啊,喝醉了直接坐上马车,醒来就到京城了,你都不知道来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咱家受了多大的罪!”
崔公公说到激动,想站起来却脚下一软摔了个大跟头。
桌上摆满的美味珍馐撒了一地,他还因为嫌弃口袋里装的孝敬银子硌着疼,掏出来扔到一边。
如果这是“受罪”的话,徐安平很乐意和崔公公交换。
崔公公在地上挣扎着想起身,徐安平没有一丝要帮忙的意思。
他最讨厌的就是这些阉人,每天只需要在二皇子殿下面前用那张臭嘴搅弄是非,就能获得无数的赏赐,甚至还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他曾经就是因为得罪了一个阉人,二皇子殿下听信阉人的谗言把他下放到云城镇守私库,盯紧镇北军。
除了每天都有性命之忧,还要同时忍受风吹日晒,只能和一群泥腿子打交道,时不时有阉人下来巡查耀武扬威,自己还必须拿银子孝敬求他们帮忙在二皇子殿下面前美言几句。
这种日子简直太窝囊,想到这,徐安平走进自己的卧房,端出一个夜壶,泼到了崔公公身上。
看席地而睡还砸吧嘴的崔公公徐安平冷笑着。
就算明天崔公公问起来,他也可以说是崔公公自己拉了一身,他不敢帮忙所以没有动,阉人最是在乎自己残破的身体,肯定也不会到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