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个塔城北越人吃一口,白家也吃一口,握在他手中的利益越来越少。
那不如把白若木往北越算好的死路上送,到时候白家要怪也怪不到他头上来。
其余的张知府并不担心,这种捐来的官朝廷巴不得十天死九个根本不会深究,一个官职就能来回挣钱,比收税容易多了。
张知府不语,通判也不好再追问,他时不时伸长脖子看,心中默默祈祷千万不要有官差进来通报,他不想听到白若木和郝胜起冲突的消息。
另一边,郝胜走到府衙门口,见到白若木已经骑在马上,身后跟着两行队伍。
郝胜的嘴刚张到一半,声音卡在喉咙里。
“出发。”
白若木下令出发,郝胜吃了一嘴的灰尘。
看着远去的队伍,郝胜就算是想骂也要先把嘴里的灰吐出去。
他啐了好几口,又把鼻涕抹到了衙门口的石狮子上才匆忙离开。
守门的衙役根本不敢说话,只能当作没看见。
尹家门前此时已经聚集了很多人,白若木的马挤不进去。
人群中心处突然爆发一阵欢呼,紧接着响起连串的鞭炮声。
马被惊起,眼看就要踩到最外围观的百姓。
白若木直接踩着马镫,几乎是在马背上站起身,好不容易止住了差点发狂的马。
外面的骚动也被人群中心几人看到,贺兰汐正好看到了白若木控马,心中默默夸了一句“好身手”。
“让开,让开!”
这一插曲让原本在后面追的郝胜终于得上前。
“姓尹的,把我家主人交出来,我饶你们不死,要是不从……哼哼。”
他指着正翻身下马的白若木,还有他身后跟着的两行人马,仿佛白若木就是来给他撑腰的。
只是话没说完,白若木一个回身下马正好踹了郝胜一个趔趄。
郝胜刚准备回击,被旁边的手下拦住。
他们本就要借白若木的势,要是百姓看到白若木是可以任人打骂的哪还有人会怕他。
手下好说歹说才叫郝胜先忍住,到时候再秋后算账。
周围的人就一直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在打量他们仿佛闹剧的拉扯。
“看什么看,你们这些下等的大沧人!”
郝胜是用北越话骂的,贺兰汐听得直皱眉,嘴真脏。
在郝胜身边的白若木正在听手下耳语,另一只耳朵听到郝胜的话,立刻甩开马鞭,也不知道算不算故意,正好抽在了郝胜的后背。
再次被白若木“误伤”的郝胜终于确定白若木绝对是故意的,手中的大刀就要出鞘,手下几乎挂在他手臂上才拦住。
他们的计划是把杀害朝廷命官的罪栽赃到尹家头上,这要是亲自动手不仅救不救主子还会连累所有人。
另一边的白若木无视郝胜,让手下一路分开人群上前,向尹老拱手行礼。
“本官已经听说了尹老的义举,特来替尹老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