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丰粮一掀帘子进门,直接问道,“情况如何?”
“根据前哨探子回报,对方大概有两百人。”
艾丰粮皱眉,“李长松带了多少人?”
苗副将回答,“五百。”
艾丰粮的眉头皱得更紧,“偏偏是这个时候。”
苗副将并不知道内情,但隐约都觉得和姓伍的有关,高低都是姓伍的带来的晦气,于是他也小声附和了一句“对啊。”
往年北越人都会老老实实呆到春耕结束以后,到夏收时才会举兵南下,他们也知道不让大沧百姓耕种他们也抢不到粮食的道理。
“不管是为了什么,先派三千人去支援。”艾丰粮抬头,眼神在身前两位副将脸上各看了一眼。
苗、何两位副将虽然都低着头,但何副将借着看舆图的机会,比苗副将往后站了一个身位。
艾丰粮直接点了苗副将。
苗荣乡在听到人数时一个恍惚,但很快应下,“得令!”说完他立刻出去点兵。
此时只剩何副将还留在帐中,静静等待着艾丰粮的命令。
贺兰汐一直站在门边,和艾丰粮的亲卫一起。
她不觉得两位副将没有发现异常,可苗副将会用审视的目光来回打量她,何副将却不会。
仿佛在他心里还想着什么更重要的事。
“老何,我交给你一项重要任务。”
说完他跟何副将耳语一阵,贺兰汐虽然听不清,但何副将身上的阴霾仿佛一扫而空。
“末将定不辱使命!”
前线。
李长松狼狈地滚下马,他们中计了,这根本不是什么散兵游勇,是北越的两百精锐!
不是他长北越人的气势,可就连他最好的坐骑也比北越人的战马矮了半个头,他好几次差点被北越人的长枪戳下,最后这次是怎么都躲不过了,被前后夹击,他自己找准时机跳下来的。
“保护将军!”
看到将军落马,立刻有一队士兵冲上来,可也很快就被北越的重骑冲散。
那群北越人绕着李长松打转,隔离出一个圆圈,任外围纷纷扰扰。
浓密的毛发遮不住他们脸上戏谑的表情,他们看李长松就像是在看什么注定要死的猎物,想着该怎么好好玩玩。
和北越人打了这么久,他也能听到大部分北越人的语言,他们在争谁的马屁股上来挂他这颗脑袋。
李长松哪里肯让这群北越人如愿,正打算拉一个垫背不亏,拉两个血赚的时候,又一个北越人冷言呵斥。
“不要耽误正事,主上说了,这次行动听我指挥,立刻前进。”
“急什么,让老子先把他的脑袋砍下来挂在马屁股上!”
一个声如洪钟,壮若黑熊的北越人不屑地挤开那人,这小身板才有自己的一半宽,凭什么他能得到重用,主上竟然还让自己听他的。
李长松不屑,这群头脑简单的北越人竟然还有正事?那他更要想办法破坏了。
他趁那群北越人不备,往那个调门最高,看样子是抢下了自己脑袋归属权的北越人的马屁股戳去。
惊起一匹就带动另外的几匹,又把这群人的仇恨牢牢拉到了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