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炯见此,顿觉大事不妙,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部曲,调转马头、一抽自己宝马的屁股便要逃走。
张杨正杀得兴起,突然听到身后伙伴们的嘶吼之声,已经有些乏力,知道伙伴们有些后力不济,连忙看向鲜卑骑兵首领的方向,想着擒贼先擒王。
否则,自己的伙伴初经战阵,若是鏖战时间过长,极其容易脱力,届时,便会被鲜卑骑兵趁势反杀!
手中动作不停,张杨抬眼望去,恰好见到那鲜卑首领要逃走,这如何能行!张杨心中不禁大急,连忙用双腿夹紧马腹,一戟扫飞眼前一人,同时左手松开马缰,刷得一声横刀出鞘,左侧鲜卑骑兵的一条手臂带着兵器、高高地抛飞了起来。
在张杨的长戟与横刀交替之下,挡在身前的敌骑立即被清空,张杨将横刀归鞘,青龙戟猛地挥出两戟,将又拦上来的两人几乎同时劈死,然后猛踢马腹,向着鲜卑首领急追而去。
唯恐再晚些、就被那鲜卑首领逃脱掉,凭着其胯下那高大宝马的速度,自己定然是追不上!
可能是天意如此,那鲜卑首领跑出去没多远,其胯下的战马居然撩起了蹶子,并且四处乱跑乱甩,想将那鲜卑首领甩下马背。
张杨见此、顿时大喜,趁机再次猛踹战马,向着鲜卑首领急速地接近着。那鲜卑首领见此也是大急,连忙一边极力控制着战马乱跑的方向,一边凭借丰富的经验、去安抚那匹神俊的战马。
不得不说,鲜卑人驯马当真是有一手,在拓跋炯的安抚下,那战马渐渐地平静了下来,拓跋炯也是长出了一口气!
正在拓跋隽想要继续加速逃走之时,不料一柄怪异的长矛、横在了其脖颈之上,那锋利的月牙形锋刃,已经割进了自己的皮肉当中,吓得其立即勒住了战马,不敢再动!
随即,嘈杂的战场上、传出张杨那虽然有些稚嫩,但是极具威势的吼声:
“尔等首领已被擒,降者不杀!”
张杨吼完,槊锋向着拓跋炯的脖子上稍一用力,拓跋炯当即觉得一阵剧痛传来,顿时吓得亡魂皆冒,立即配合张杨大喝:
“停下,尽皆停下……降了!吾等降了!快,快停下!”
张杨的伙伴此时见张杨擒了敌酋,立即跟随张杨大喝:
“尔等首领已被擒,降者不杀!”
拓跋炯也在张杨的逼迫下随着大喊:
“部落的勇士们,降了!吾等降了,快快放下兵器!”
随着这些喊声,原本嘈杂的战场,慢慢安静下来,不知是哪个鲜卑骑兵率先丢掉了手中的长矛,随即便陆续地传出,闶阆、闶阆的长矛落地之声。
张杨随即又逼着拓跋炯,让其命令所有人下马受缚。鲜卑骑兵无奈,那毕竟是部落首领的命令,他们这些人自祖上便效忠拓跋炯一家,此时,怎会不顾及拓跋炯的性命,因此纷纷地下马,等待着被绑缚!
此时,那些被挟持攻城的百姓,纷纷蜂拥上来,在张杨的示意下,七手八脚地把即将投降的鲜卑骑兵绑了个结实。
张杨见大局已定,自己的战马早已体力不支,浑身颤抖得如筛糠一般,于是,张杨毫不迟疑,嘭得一脚将拓跋炯踹下马去,纵身一跃,便上了拓跋炯的宝马。
这宝马见生人上了自己马背,这还得了,顿时又撩起了蹶子,想将张杨摔下去。可张杨双腿就像铁箍一般,死死地夹紧了马腹,那战马又回头想去撕咬张杨,被张杨一巴掌拍得晕头转向。
这宝马仍不死心,晃了晃脑袋、稍微清醒了一下,便要撩开四蹄窜出去,将张杨甩掉。只是刚窜出去没多远,便缓缓停了下来,因为张扬的长臂,也如铁箍一般,勒住了宝马的脖子。
这宝马跑一步,脖子勒得就紧一分,因此,这宝马彻底老实下来!因为宝马通灵,它知道,再折腾下去,背上之人会毫不犹豫地扭断它的马脖子。
待张杨刚一松开胳膊,这宝马顿时躺了下去,想要靠着翻滚拒绝张杨的骑乘。张杨见机得快,早早地便跳了开去,否则还真被其压在了身下。
张杨站稳之后,如一头暴怒的凶兽一般扑上去,嘭的一拳便将马头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巨大的力道、将结实的地面都砸得有些凹陷。这还是张杨留了力,否则,这匹宝马定然会被其一拳砸死!
那宝马挨了这一拳,顿时凄厉地嘶鸣起来,马脑袋一阵晕眩,过了好一阵,才好不容易缓过来后。见张杨又要打,吓得连忙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低下了高昂的头颅。
因为它看见了张杨的双目中,充斥着暴虐的杀意,若再反抗,必死无疑!一匹宝马,就这样被张杨以暴力手段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