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杨见此,满意地点点头道:
“汝部落在何处,部落内还有多少骑兵?”
鲜卑首领拓跋炯一听张杨的问题,顿时有些迟疑起来。张杨见此,毫不犹豫抽出横刀,唰地一刀、便将其一只耳朵削了下来,并在其凄惨哀嚎中,语气森然地道:
“某再说一遍,某问汝答!稍后,某还会审问其余人验证,若是有一句假话,某将汝千刀万剐!”
话音刚落,唰地一刀,另一只耳朵也被张杨削了下来。
拓跋炯又是“嗷~~”的一声,发出杀猪般凄厉的惨叫,张杨在拓跋炯那痛苦、诧异、无辜的眼神下,淡然地道:
“这一刀,乃是给汝一个警告!”
见其双手被反绑住,于是张杨对张成道:
“将其靴子脱了,某要先将其脚趾一根根切下来,之后便是手指,再到其四肢!”
拓跋炯真是怕了,杀人不过头点地,哪有如此折磨人的!用最平淡的话语,做着最凶残的事,这简直就是一个恶魔!
自己还是说了的好,反正汉人即便知道了这些、也是无用,自从数年前(公元177年),在雄才大略的大单于檀石槐率领下,将深入草原的三路汉人大军,杀得几乎全军覆没后,汉人便再也不敢走出边塞。
更何况,自己部落周边、遍布中小部落,轻易便能聚齐数千骑兵,即便是数千汉军,也未必敢于前去送死,更何况这些蝼蚁般的汉人百姓。
即便眼前这个汉人、再如何悍勇难当,仅凭其一己之力,在数千鲜卑大军面前,也是枉然!
想及此,再也不敢迟疑,将其部落的人口、骑兵数量、部落的位置,甚至是其部落的来历,一股脑地吐露了个干净!
张杨听完拓跋炯的讲述,点了点头,这个部落与自己预想得差不多,果然仅有千余骑兵,其中,人马俱披甲的真正精锐骑兵有两百。
此次出来劫掠,拓跋炯仅带了人马俱披甲的精锐亲兵一百骑,普通部落勇士五百骑。
张杨观其骑兵配置便能想到,这一百精锐乃是作为突骑、正面发起进攻时使用,而另外五百轻骑,则是分作两翼包抄,用骑射消耗被突骑冲散的敌军!
虽然战术十分简单,然而对阵骑兵较少的汉人大军,却是异常有效。
汉人并不是没有战马,但汉人的牧马之地,几乎尽数成为了异族的牧场,这使得汉人失去了培育出好马的必要条件。因此,汉人出产的战马,无论在质量上、还是在数量上,皆远逊于异族的战马。
面对异族来去如风的良马,汉人骑兵大多只能跟在后面吃灰,待汉人的战马没有了马力,鲜卑骑兵再呼啸着回来,凭借着战马的数量以及质量的优势,打败汉军。
这便是失去养马之地的弊端,否则,在同等条件下,汉人不说能将鲜卑杀得亡族灭种,也能让这些畜生,像草原上的野狗般四处逃散、苟延残喘!
待消化完拓跋炯的供述,张杨又指着身后的宝马道:
“此马是如何得来,汝部落之中还有多少此等宝马?”
话音方落,又是一刀,准确地削掉了宇文炯一只脚的大拇指,其余的未伤分毫!
俗话说得好,十指连心呐!虽然是脚趾,那也是一样,只听拓跋炯“嗷”的一声惨嚎,疼得涕泗横流、险些晕厥过去。好心人张亮见此,立即为其撒上了一些止血的药粉,还宽慰地拍了拍宇文炯的肩膀,以示安慰!
宇文炯此时最想说的汉话便是:“彼其娘之!”这些汉人当真是不当人子!自己又没有拒绝回答,无缘无故地便削掉了自己的脚指头,简直是毫无人性可言!
看着张杨又蠢蠢欲动,拓跋炯连忙停下嚎叫,大呼道:
“某说、某说、某说!莫要再砍了!某部落内没有此等好马,即便是那些大型部落,虽然也是有着宝马的存在,但像此马这般高大的,也是难以找到!
此马乃是此次、某还未进入云中之时,在草原偶然遇见的一匹野马,某见其神俊非凡,便率六百勇士围追堵截了一日,方将其捕获。
没想到此马野性难驯,直到昨日,某方将其初步驯服,不曾想,今日临阵之时,此马又耍脾气,害得某沦落到如今这步田地。
某悔啊!某原本的战马,虽称不上宝马,却也是万众无一的好马,即便骑乘某原先的战马,也不至于沦落至此啊!”
唰!张杨又是一刀下去,拓跋炯又是“ 嗷~~”的一声,耳中传来张杨那平淡的声音:
“汝话太密!扰得某心烦!”
随即,张杨对父亲张武与老李胜道:
“尽数射杀吧!”
此时的李胜、以及围观张杨审问的众人,见到张杨那平淡的眼神扫过来,禁不住浑身汗毛倒竖,生怕张杨淡然地给他们来上一刀。
张杨的父亲张武、表现得要好些,因为张武心想:这是某的儿子,应该不至于、不声不响地给他老子一刀吧?应该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