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叔,汝为何带只陶碗出来,还老盯着看个不停,莫非这又有什么说道?”
张杨神秘一笑道:
“这只是个小手段!有一次雨后,某在一片水洼处休息,突然发现原本平静的水洼、突然不停地荡起了阵阵涟漪!当时可是在背风之处,不可能是风吹的原因,某就想到了可能是马蹄踩踏地面所致,果然,没过多久,视线中便出现了一队骑兵。
于是,某便琢磨出了这水碗示警之法,不值一提!”
听闻张杨的解释,此时吕布的内心之中,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没想到张杨那木讷的外表下,居然隐藏着如此灵巧的心思,看来自己之前还是低估他了!
随即,吕布试探着问张杨道:
“这段路上如此多的隐蔽之地,稚叔皆不去选,唯独选择此处寻常之地,莫非是别有用意?”
张杨得意一笑道:
“然也!”
随即便耐心为吕布解释道:
“此处实乃是最不易隐藏之地,能隐藏两人两骑已是极限,匈奴人亦会知道这一点。
而送三匹好马的队伍,最次是个十人小队,且必然是匈奴中的勇武之辈。他们不会认为,有人凭着两人两骑,便敢于去冲击他们最低十人的小队!
因此,他们会觉得,但凡对他们心存歹意之人,必定不会仅有两人,也就不会选择此处藏身,而此处,反而成了最适合吾兄弟二人的隐藏之地!”
看着吕布频频点头,张杨笑了笑,继续道:
“这只是隐藏地的好处,兄长可小心探出头去,看看两百步外的那条路面有何不同!”
吕布依言探出头去,看向两百步外的那段路面,发现并没有太大的不同,只是临近土坡的这一段路,因为草皮较少,雨天之时被战马踩踏的、略微有些凹凸不平!
突然,吕布脑海之中顿时灵光一闪,顿时明白过来,缩回身来,惊艳地看着张杨道:
“将来稚叔若是用兵,必为上将军!简直将地势之利、运用到了极致,为兄自愧不如!”
张杨笑道:
“兄长可是看出来了?”
吕布点头道:
“临近土坡这段路与其它路面并无太大不同,只是草皮较为稀疏,被战马踩踏出了一些坑洞。
若是匈奴人运送战马之人一路疾驰,发现这凹凸不平的路面,必然会减速慢行,以免伤到马蹄或马腿。
如此,便方便了吾二人观察战马,以及快速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