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府议事结束后,众人纷纷退去做准备,张杨趁机问张懿丁原的去向,张懿黑着脸道:
“不出稚叔所料,丁原这厮果然是居心叵测,在这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借助某对他的信任,不断地谋取私利、拉拢官吏将士,看这架势,是在企图慢慢架空于某。
可惜这厮太过狡猾,某一开始调查,其便捕捉到了风声,果断地带着他的亲信、溜之大吉!”
张杨闻言不禁一愣,心道:丁原这就跑了?这厮果然是个人物,够警觉、够果断!按照义父的说法,看来那段记忆中义父的死,果然是这厮做的手脚!于是,张杨便对张懿道:
“义父!不必再为此等小人而耿耿于怀,跑了就跑了吧,只要不再给并州带来隐患便可!待孩儿以后腾出手来,有的是机会收拾他、为义父出气,且先让他多活些时日也无妨!”
“唉!为父是在痛心啊,当初为父见其有些才能、又勇于任事,便将其从一小吏征辟为从事。
为父明知这厮有些小心思、却依旧对其极为包容,想着用真心来感化他,让他沉下心来、为吾所用,不曾想,这厮性情如此薄凉,居然恩将仇报,实在是让为父痛心啊!”
张杨闻言不禁沉默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劝导张懿,因为在那份记忆中,他也是想用真心感化下属,结果反而被下属杀死!
不过张杨觉得张懿还要好很多,最起码得知属下图谋不轨后,还会去调查防备,不像他张杨,连部下反叛都不忍责罚,纯粹是死有余辜啊!
在内心之中自嘲的一笑,便不再去考虑这些,未来的艰难险阻还有很多,如今丁原带来的危机已经解决,接下来就是看如何说服匈奴人与义父合作,对付那些杂胡了!
就在张杨思索之时,张懿便率先抛开了此事,对张杨道:
“罢了!此事以后再说吧,眼前先解决匈奴问题再说,否则,不但是太原将时刻面临着危险,吾儿在云中、更是处在风雨飘摇之中!
府库内有数十套精甲,汝稍后带云长等人去各选一套,汝如今已是官身,有一些披甲护卫也是理所应当!”
说到此,张懿像是突然记起了什么,又对张杨道:
“为父险些忘记,这张让当真是做的好买卖,为父只是传书回去,许诺交付担任护匈奴中郎将的钱财后,张让二话不说,直接将印绶等物派人快马送来,相信明日便能送达。
至于钱财,张让声称可以先赊欠,只是需要加上几层利息便可,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张杨闻言,眼光顿时一亮,急声道:
“那兵马呢?护匈奴中郎将麾下,不是应该有三千五百北军精锐吗?”
张懿沮丧地道:
“说起兵马,更令人气愤,那张让给的答复是,兵马自己招募,待缴纳完钱财后,朝廷会将铠甲装备划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