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曦月死后禾呈颓废了许久，重新组队的事情也暂停下来。

得到消息的萨亚娜换下了破败的修女服，将头发修剪成了短发。

“塔娅阁下，”萨亚娜单膝跪在塔娅神官的面前，“萨亚娜是一个罪人，没有资格再穿着圣洁修女的服饰，我愿化作您的侍卫伴您左右。”

她和从前的邋遢模样不一样了，换上了贴身的燕尾服，及肩头发绑成了马尾，徽章别在衬衫里，贴在心口的位置。

在看到禾呈的颓废后，萨亚娜幡然醒悟，爱而不得总比神官阁下死掉强，陪伴在爱人身边，看着她的幸福就好。

“你不必这样的。”

塔娅神色有些疲惫，她揉了揉萨亚娜的头发，看着因为头发再次毛躁起来而焦急的萨亚娜却咧嘴笑了起来。

“萨亚娜，你是圣洁修女的一员，是被神选择和赐福的孩子，没有人能剥夺这个名号。”塔娅笑得很温柔，“你很小就来到了教会，虽比其他的圣洁修女年纪小，侍奉在神的身侧的年岁却旁人都多。”

萨亚娜低着头，塔娅看不清她的表情，“所以啊，萨亚娜，你比她们都有资格。圣洁修女，德性的美善才是评判的标准。”

“修女是允许犯错、任性的，但是只要心向美善，神都能理解你的。”

这句话似乎是她在劝自己，陷入沉思的她丝毫没有发觉萨亚娜看着她。

“可是神官阁下，”萨亚娜用极小的声音说着，“我已经，背叛了神，仰望了您。”

……

“我们之间只剩沉默，再回不到耳语厮磨。无话不说的从前只剩沉默，一切都已再难如昨。无间亲密都已成过去，心难平息的我，也明白不过是一场青春游戏。”

读着夏阳的日记，宋秋禾感觉自己的鸡皮疙瘩揪下来都能炒一盘菜了。

“我说，夏阳，乔曦月死了你应该挺开心的呀。”

宋秋禾干咳几声，他刚才被口水呛住了，“写着什么乱七八糟的情诗日记，看着脑壳都疼。”

“你自己要看我日记的，我又没求你。”

夏阳往嘴里塞着肉，为了满足大家食物的需求，夏阳很久以前就放弃把变异肉变得美味，清水煮熟，撒点盐，“嗷呜——”一口就塞了进去。

变异肉里的能量不是所有人都能吸收的，甚至果腹的能力不如寻常食物。酒囊饭袋的作用就是吸收那些能量，然后塑造出其他与能量相当的食品来。

一份肉经过夏阳的胃能做出四至五份普通食物，所以夏阳每天的工作就是吃。

其实宋秋禾很心疼她。

这个女孩表面坚强，但是内心细腻，面对喜欢的人投入别人怀抱也不争不抢，虽然这样显得有点傻。

“乔曦月死了，禾呈身边没了她也不会来找我的。”夏阳表情平淡，似乎讨论的不是自己的事情，“他有多重视感情，我比谁都清楚。”

宋秋禾听见这话，捏紧日记的手指放松了几分，“可是小阳，你真的就能忘了他么？”

“忘了？”夏阳回头看向宋秋禾，“就像他忘不了乔曦月一样，我也忘不了。我们一起长大，我感觉得到他对我的照顾仅限于朋友、妹妹、亲人，那种熟悉却又疏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