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二十七日言行录
十一点我刚拉开老家的正门,坐在南客厅藤椅上白金老太太就曰:“米没得好多啦,能煮点就煮点吧。”我刚把没得好多却够三天用量的米的一部分浸泡好,外面小女把爷曰:“奶奶。”老太太曰:“把她喊回来。”我曰:“你喀喊嘛。”老太太曰:“你课。”我曰:“你课。”老太太踯躅走出大门,去找她的“孙女”。我正好把鸟笼拿到南窗外的花圃台沿上晒太阳。
不久饭菜煮熟,我朝晒台外曰:“老太太吃饭啦。”老太太没见到她的“”孙女”,只得返回。我曰:“老大他没回来?老大骂你?表扬你?”“表扬冲鬼。”“他从来没表扬过?”你没够饭,够了没有?”“够啦。”我曰:“加点啵?”老太太曰:“加个鬼。你爸没在啦?”我曰:“晓不得。”老太太曰:“他们哪子搞地。“”
晚上过得很平淡,二十时我出门跳舞。
二十三时许回到老家。赶忙热水给老太太洗脸,我把热毛巾递给坐在藤椅上的老太太后曰:“你自己洗嘛。”老太右手接过毛巾在脸前晃了二晃后曰:“你洗。”我接过毛巾边帮老大擦脸边曰:“就你懒。”老太太曰:“我懒你有饭吃。”
洗漱完我曰:“睡觉了吧,明天还有事要做。”老太太从桶里翻出纸片、大、小起子【缧丝刀】,又想摆到桌上。我曰:“睡觉啦,你还要耍。”老太太大曰:“你走,你走。”我把南客厅的灯关掉;把南卧的灯关掉;把厨房的灯关掉;卫生间灯没开,我把北主卧室的灯打开。老太太只得走进北主卧,坐到长木沙发上娓娓道来。我曰:“看电视吧?”边打开电视边曰:“你快点睡吧,我还要跑好远跑好远的路。”老太太一边看电视一边曰:“我明天要回家。”我曰:“你要回喀,我明天喊小舅来接你回喀,你两年莫想回来啵。你莫想一天吃一斤肉饼,喊小舅炒酸芋苗给你吃。”听完最后一句话,白金老太太曰:“关电视喀。”打了一个哈欠,才上床就寝。我关灯,开大门,反锁大门后骑行回家。
四月三十日言行录
十点三十分我刚回到老家,便把鸟笼拿到南卧室南窗下的花圃台沿上放下。“鸡仔”们一见阳光,叽、叽、叽叫个不停。接着回家淘米、砍冰肉糜、洗净一个鸭蛋一起放进高压锅里蒸。鹦鹉叽、叽、叽……。白金老太太曰:“煮饭了啵,快点,不然挨不起。”
鹦鹉叽、叽、叽。白金老太太曰:“这是我回家拿来的。”我曰:“米啊。”
鹦鹉叽、叽、叽……。白金老太太曰:“你打赤膊啊,快点穿衣服,你拿了衣服来没有?那你赶快回家穿衣服,打嗷嗷颤没有。”
鹦鹉叽、叽、叽、叽、叽……。我曰:“没煮熟你喊死抓天;煮熟了你又不吃。”白金老太太曰:“你们一个没回来,我吃干嘛?你讲这些话干嘛。”
白金老太太的中餐十六点结束。十九时晚餐开始,二十二时结束。我赶忙热水给老太洗脸、擦手、洗脚。我在旁边曰:“你越老档次越高,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洗脸伸出个脸,洗脚脚盆到脚前才伸脚,擦脚自己不擦。工资一分不给”白金老太太不曰。
帮老太太洗漱毕,我便把各房间的灯关掉,只让北主卧灯开着。我在北主卧刚把电视打开,老太太已慢慢走进北主卧,在长木沙发上坐下。我看一下电视就告饶了,我曰:“我眼睛都睁不开啦,还要跑到八一桥才有觉睡。”白金老太太曰:“你住在八一桥啊。”讲完继续看电视,我曰:“你明天还要做事,现在该睡啦。”老妈听完这句话边看电视边开始唠叨,一点不想睡。隔一下,我曰:“十二点啦。”老太太上身急速弹起又坐下,然后慢慢站起身来,上床就寝。我关上电视、电灯,反锁大门后骑行回家。老大为什么听到十二点就急忙上床就寝,可能是在职上班时养成的习惯,十二点可能是睡觉的最迟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