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三十一日言行录
今天是大年初七,我接到单位的通知是继续过年,大年十六开始上班。一个大美觉睡到十二点才下床,“一锅蒸”加一个近纯天然的老菜汤很快准备好,午餐后睡意又浓,又睡了一个长午觉,也可以说是为人民健康而睡。这对隔绝新冠流行感冒(后来才知是毒性最大的新冠亚种)传播有利。十五时三十分我带上老鼠夹子出门,骑行回老家。
十六时十七分叩开老家的大门,大缠缠从南卧大曰:“你看嘛,柜子里面尽是鱼刺、骨头和葵花子壳。”不等我辩解,也不想听我辩解缠缠又曰:“你在电脑桌下盒子里的垃圾是不是不倒的啊?”我曰:“满了就倒啊,那个都是一样的啊,田鼠把鱼刺、骨头带进烂了门的柜子里面,怪得着我啊?”大缠缠曰:“白金老太太下午三点才起床,三点多才吃饭,吃了两碗饭。”我曰:“哪一个喊你给她吃两碗饭地?”大缠缠曰:“你讲的:她想吃好多就吃好多。”一餐吃两碗对八十五、六的白金老太太讲太多啦,做妈的时候还差不多,我不知大缠缠是哪子达到的。我进客厅跟白金老太太打了个招呼,老太太爱理不理。便进南卧在电脑前坐下查看疫情:确诊患病人数超过非典人数,但死亡人数没超过非典。
这时南厅传来:“哎……哟、哎哟……。”我起身走回南厅,见白金老太太下巴靠在饭桌边上曰:“哎哟、哎……哟、哎哟……。”很明显是吃得太多不消化引起的,我凑近老太太耳边小曰:“你是不是装的?”白金老太太姿势不变曰:“哎哟、哎哟……,我操你妈个掰。”我哈、哈、哈大笑起来,白金老太太连续不断的又呻吟起来,大缠缠忙着整理家务、打扫卫生,没得时间讲话。
十八时三十分晚餐开始,白金老太太不时:“哎哟。”一声、二声的,晚饭是吃不了了。吃完晚饭我起身扶在南卧门框上日:“你的诊所哪子(意怎么)啦?”大缠缠曰:“平的,征不到钱。”我曰:“那你还课不课啊?”大缠缠曰:“课(意去),好耍。”我曰:“属山羊的,闻得到千里草。”
我走进南卧,在电脑上搜出二零一三年《维也纳新年音乐会》,确认后在床上侧卧、盖被、闭目听赏起来,卧听的好处在于站着听,坐着听我只听得出好听不好听,卧着听我能清晰听得出音符多、来、米而不是多来花。《蓝色多瑙河》真她妈的爽,屡听不厌。我听多了觉得小提琴可能没那么难拉,作曲也就那子了,我有一种冲动产生了……。
十九时五十分以后,没听老太太再呻吟。之后老太太由缠缠负责。
二月一日言行录
今天是大年初八,十七时三十分我打开老家大门,回家不久就曰:“煮饭。”大缠缠不反对,十七时三十分饭煮熟后老妹想接着煮菜,我曰:“我来煮吧。”我往高压锅里倒下已煎好的大头鱼块,加水遮过鱼块后加盐、姜,放在灶上点火后我曰:“和什吗(意么)煮?”老妹曰:“和黄芽白煮。”我曰:“煮酸菜鱼吧。”我走回南厅冰箱前,打开冰箱后从保鲜档取出一袋糟芥菜丝,右手拈出一小撮放在鼻子底下闻了一下后曰:“我是讲上一次吃的酸菜有一股怪味,这酸菜里放了安息香、茴香,整袋拿出课丢了吧,看来火锅也只得配黄芽白了。”这也不怪大缠缠,现在的厂家作坊,为了增加附加值,也是想尽办法的添加这样,添加那样,也不顾及顾客忌讳。
我把饭桌上在簸箕上的锑锅盖拿下,准备放到锑锅上,见盖上又放有一卷塑料纸,我曰:“”你哪子搞的嘛?到处乱放东西。”缠缠把塑料纸卷拿在手上,也晓不得放到那垲,最后放到大菜篮子里的垃圾盒上。我曰:“垃圾盒倒了瓜子皮,你也放到这垲。你做完一件事再做一件好不好?大絮絮,你上一次回来我就讲了你啦。”絮絮曰:“妈三点钟才吃饭,我哪子忙得过来?”
好不容易吃完晚餐,我没得一点心思听往年的《维也纳新年音乐会》,大缠缠忙着搞卫生。二十一时许,白金老太太突然从轮椅上摇摇晃晃站起来曰:“我要死啦。”在原地站了好久,一步也没挪。我赶忙扶着老太太走进北卧床沿上坐下,白金老太太坐下后上身向右歪斜,头也抬不起来。在大缠缠侍候老太太入睡后,我曰:“三点钟才吃饭?”大缠缠争辩日:“是两点半吃的。”我曰:“你想白金老太太一天只吃一餐饭啊,吃饭和睡觉是老太太一天最要紧的,十二点一定要吃中餐,晚上六、七点一定要吃晚餐,其它的就得让吃饭的时间,一拖后边的事就没得办法做好啦。”大缠缠比几天前谦虚多啦。
二十三时我才回到南溪家中,二十四时就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