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四日言行录
十三时三十分许我回到老家,缠缠曰:“给老妈煮了一个鸭蛋,妈蛮喜欢吃。”我凑近白金老太太曰:“鸭蛋好吃没有?”老太太曰:“没好吃。”缠缠曰:“我问她,她讲好吃。”缠缠对老太太曰:“你是不是挑拨离间,想看吵架啊。”白金老太太曰:“欧、嗯。”我日:“你讲妈呆,你才呆。”我又曰:“妈今天拉肚子没有?”缠缠曰:“她现在正在解。”我曰:“你晓得你这两年一回来老太太就拉肚子是为什吗(意么)没有?”缠缠曰:“没晓得。”我曰:“你这两年回来都和老太太和不来,是因为你从英国带了细菌回来。”缠缠曰:“你是讲我莫回来啦。”我曰:“你回老家之前先课饭店、招待所隔离点关十天、八天再回来。你以为妈怕你回来啊,你回家第一天带回来的细菌也过不喀,老太太直接拉掉了事,她身体好得很。”说完我进南卧,在电脑上搜索没欣赏过的《维也纳新年音乐会》。
我刚躺在床上靡靡地听音乐,缠缠便蹲在床南端挪大缸,我曰:“你又查田鼠的仓库啦?”缠缠曰:“厨房还有一个。”我曰:“在架子上面啊。”缠缠曰:“在木桶里面,昨天晚上耗子在缸底乱翻,我再看一下缸底。”缸挪开后,缸底的几块碎骨露出来,老妹回来二十多天啦,整天闲不住,有点象当年的白金老太太,但愿白金老太太能保佑子女象(意像)外婆保佑子女一样。
本天余下的时段,白金老太太在缠缠无微不至的照顾中度过。
二月十五日言行录
十二时三十分,我在家吃完午饭便往老家跑,疫情期间什嘛耍法都被封了喀。一进老家大门便往南卧电脑桌前一坐,从桌底垃圾盒里拿出鼠夹子,夹上的饵没见啦,夹子却没夹上。这些田鼠太聪明啦,这时缠缠拿了一个拖把进来,拖起地来,我曰:“今天拖了几遍啦?”缠缠曰:“跟你讲话就象(意像)跟鸡啊、鸭啊讲话一样。”我日:“跟你讲话就象(意像)跟猪讲话一样,再等几年回来,我想不出你要呆到什吗(意什么)程度?这都是宽带的错。”缠缠曰:“耗子把油桶螯了一个洞。”我曰:“它没得骨头啃,就要啃桌子,啃油桶偷油吃,你莫做得太绝啦,家里面还有二个田鼠是老太太养的,我也没得法啦,田鼠看到一个老鼠挨夹啦,就不吃夹子上的东西啦,我想打也打不到。”缠缠曰:“就是不给耗子有吃的。”又曰:“你回来那门(意那么)早啊,到处给封啦。”我曰:“我回来的路上没封着,没是到处,你莫挨吓到啵。”
十五时五十分,缠缠又拿拖把进南卧拖了一遍地。
十六时十二分缠缠进南卧又拖了一遍地,如果缠缠晓得我一直拒绝现代化,一直保持穷人的生活方式,她的戒心本来可以少点的。我对我的免疫系统、免疫细胞充满信任。近三十年来我生的病都打包交给自身免疫系统处理,我要做的就是不让广告、企业文化、药物和添加剂伤害我的免疫系统、细胞。
十九时我还在南卧电脑前边吃饭边看视频,正在兴头上。这时从南厅传来缠缠声音:“没得给吃,一颗米也不给,饿死你喀。”很明显缠缠既要阻止白金老太太喂田鼠宝宝,又在威胁田鼠。缠缠太低估田鼠宝宝的生存能力啦,要消灭老鼠科学家也做不到,丈子做受到伤害的只有白金老太太。其实缠缠没有田鼠的干扰,她也睡不着,还是要失眠。三个和尚啊。田鼠前途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