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十二日言行录
十时我正在南溪之家酣睡,一阵敲门声响起,我惊醒曰:“哪个?”门外人曰:“我,腾老千,有急事告诉你。”我稍事穿着开门曰:“什吗(意么)事?”腾老千曰:“接紧急通知,明天你8:30到大塘社区支援抗疫,帮助测试进入西南门菜市人员体温。”我曰:“是不是用枪打头或者打手?”老千曰:“用测温枪打头、脸、手都可以,三十七度以上不给进市场,三十七度及以下可以进。”我曰:“好的,晓得啦,慢走啊。”关上门后,我想起这段时间被强制打“黑枪”丢尽了我的脸,就来气,现在机会来啦,我得抓住机会要连本带高利拿回来,就是暴利也应该,苦点、累点不要紧。
十七时回到老家,南晒台外横着的两根竹蒿,在屋外拉的几根绳,晒满了被单、被套、衣服、裤子。进大门就见缠缠在砍两只光鸡,我走进南卧见垫被、盖被翻卷起,我又到北卧大床上也是垫被、盖被翻卷起,我曰:“你又把床搞成这个样子。”“耗子屎沃(意窝)到床板上啦。”我曰:“你奏(意做)这门(么)多,忙得过来没有?”老妹曰:“没得法。”老妹今天真是太辛苦啦。这五、六个耗子只能留下老太太养的一个田鼠,其它都不能再留在家里,不滚出课只能夹。”我下狠心日。
我曰:“这鸡一下子砍不好,先煮饭,吃完夜饭晚上再砍吧。”老妹曰:“嗯。”
十八时晚餐开始,二十分钟后我吃完饭进南卧卧赏小提琴曲,才听了十多分钟缠缠曰:“耗子跳到我大腿上,又跳到饭桌上吃妈放在饭桌上的饭团。”田鼠宝宝见老太太给慢了点就上桌抢,看来缠缠在旁边,指望白金老太太驯化田鼠成掌上物是指望不上啦,我起身打开电脑桌抽屉,把夹子拿到南厅打开,装好机关后日:“用什嘛做饵。?”老妹想了一下日:“用油渣。”便打开冰箱门拿了一小盘油渣出来,我挑了一点大的插在饵杆上,然后把夹子放在饭桌下并扯碎一张报纸把碎纸片放在夹子上,我曰:“你走开,给老太太一个人在桌边吃。”
二十二时我已听了几个小时小提琴曲,正想起身回家,大缠缠进来曰:“油渣给吃喀啦,夹你子动都没动。”这个问题我想到我退休都没弄懂。我又调了一下机关,再在饵杆上插了一块油渣,用碎纸遮住夹子后我站起来曰:“明天我在西南门菜市执勤,中午十二点半回来吃饭。”说完出门骑行回家。
二十二时三十分在南溪之家就寝。
二月二十三日言行录
清早七时十五分,我起床洗漱完毕,炒热昨天中午的剩饭,吃饱后就出门骑上单车往西门菜市赶,我对这个活路还是有点激情的,这毕竟是第一次,有新鲜感。
八时十分我终于找到大塘社区西南门菜市抗疫执勤点,签到后我看了一下社区工作人员现场操作,问了一下他们测温枪的使用方法,二十分钟我接过前面工作人员递过来的枪曰:“你歇一下,我来打头。”由于抗新冠疫情需要,西南门菜市的所有进出口除我们这个主进出口和另外一个南辅助进出口开通外,其它出口全部封闭。所以进出人员特别多。我拿起枪不停瞄准头打一枪,看一眼温度曰:“合格。”瞄准下一个人的额头打一枪,看一眼温度计曰:“合格。”在碰到体温三十七度的就曰:“非常标准。”对方很高兴曰:“谢谢。”有的挨了一枪还友好的笑起来,搞得我不好意思,便曰:“把手伸出来,打手。”一扣一看后曰:“合格。”我又曰:“把手伸出来。”之后曰:“合格。”再曰:“把手伸出来,不伸手打头。”又是一枪头之后曰:“合格。”三岁小仔都要打一枪,一个都不放过。
由于众人很配合,我很少往人头上打,后来扫手也有点不好意思,但这是防疫大事不能掉以轻心。我不停的打手,不停的报:“合格。”人少时我对大塘区的一个女士曰:“我现在是现管,老大来这垲也要打他手,打他头,他不配合同样不给进市场。”这时一个驾驶电单车着黑丁恤的青年人在我面前停下,我用枪在他右手上打了一枪,屏显示Lo。我日:“合格。”年轻人曰:“好多度?”我曰:“你要温度啊?我打你的头。”我在他头上打了一枪,屏显示Lo,我又朝他面颊打了一枪,屏显示还是Lo,我连读又打了几枪,连出几个Lo,青年人不依不挠日:“好多度?”我日:“Lo就是合格,你要温度等下你出来我拿几把枪帮你打,打出温度为止,你没得事我现在换枪帮你打也可以。”青年人想了一下日:“也好。”发动电单车向市场内驶去,众人哈、哈……大笑。这时几辆轿车驶过来,我用温度枪在车前挥了几下,最前面的一辆车停下来,放下车窗,我曰:“把手伸出来。”用枪打了一枪后曰:“三十六度八。”又对司机伸过来的右手打了一枪曰:“三十六度五,非常标准。”接着又走几步打第二辆车的乘员、司机三十七度、三十六度五,非常标准。”打完第三辆车的乘员司机我曰:“三十六度三、三十七度、三十六度五、三十六度八,合格。”我有点奇怪对众工作人员曰:“怪事,测轿车的都有温度,坐电单车和走路的多数只有只有Lo,刚才那个年青(意年轻)仔打死都打不出温度。”这时一个着灰色上衣的中年妇女走近关卡,我曰:“伸出手来。”中年妇女曰:“你用酒精擦一下你的温度计,我才给测。”我曰:“好、好、好。”便把枪向后面伸过来的手点击。这个难题留给后边女工作人员课(意去)解决。
十一时三十分,社区女书记接了一手机后曰:“有一个发热的,还咳嗽,好烦。”社区的一个工作人员曰:“带他们上楼看一下卫生间?”在四楼书记曰:“课一楼公共厕所吧。”
十二点整一社区工作人员曰:“你们回课休息一下,下午三点到六点再值一个班。”我这才把枪交给来接班一个社区工作人员,他们才辛苦,上完正常班后还要在执勤点上加班。
十五时我重新拿起测温枪,枪击进西南门菜市的人员,忙了三十多分钟后,一个穿白大褂戴口罩的社区女医生走过来曰:“我要课登记体温,给你的这杆温度计给我用一下。”女医生持枪后把手机递给我曰:“我课测温,你帮我拍几张正面照片。”接着饶有兴趣用枪瞄准司机的额头扣扳机,接着又瞄准乘客的头扣扳机,全然不理伸过来的手,我拍了几张她击发他人的像后把手机还给她。
一个小时后测温枪又回到我手中,下午走这条路的车明显增多,一辆黑色轿车在我挥枪后停下,我走了几步用枪对准司机额头后扣扳机,我扫了一眼屏曰:“三十八度八,下车再测一次。”我对下车的司机连续两次打头后日:“三十六度五,正常;三十六度五,正常。”我又走到后边来车边点击边曰:“三十六度五、三十六度三、三十七度,非常标准,三十六度,三十七度,标准。”打击司机才停,又点击进菜市的男、女、老、少,我边点击边曰:“Lo合格、Lo合格、Lo合格、Lo合格。”象早班一样,行人、骑电单车、摩托车的大抵出Lo。
下午的时间过得好快,还没尽兴天已阴下来。见我兴致很高,吴老生曰:“二十七号还值一天。”
十八时结束了一天的防疫测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