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十七日言行录
在南溪之泉度过一个懒散上午。
十六时许我回到老家,我走到坐在饭桌前的白金老太太旁边曰:“老太太,我是哪一个?”老太太曰:“你是德国(六塘话哪个)?”我曰:“我是不是榕榕?”白金老太太曰:“真的啊。”我曰:“认不到啦啊?”老太太曰:“认不到啦。”
我走进南卧,见缠缠坐在电脑椅上玩手机,我曰:“来、来、来,让开,这是你坐的嘛?课保姆凳高头坐。”缠缠起身曰:“妈讲我坐在旁边她不吃饭。”我曰:“你在旁边,她见不到也喂不到她的田鼠宝宝啦。”说完我坐到电脑椅上看了一下股票行情。
十八时三十分晚餐开始,我很快吃完晚餐,缠缠曰:“你搞的新鸡笼养得了几个鸡?”我曰:“三、四个吧,有空还可以打开门给鸡出来跑一下。”缠缠曰:“那不好臭啊。”我曰:“也就养一两个礼拜,你那些死鸡就莫买啦。”缠缠曰:“我买的你尽不喜欢。”我曰:“我拿回来的尽是活杀的,你拿回来的死鸡,哪个晓得是什嘛回事啊?”我问白金老太太曰:“饭好吃没有?”老太太曰:“天那门(意么)好吃。”缠缠曰:“我课药店问有耗子药卖没有?人家讲药店不卖耗子药,小摊贩才卖。“我在小日杂店买了一块粘鼠胶回来。”我曰:“我不是跟你讲了,莫课(意去)动老太太养的田鼠。”缠缠不作声,看来她是不肯回头啦。
我进到南卧在电脑上搜好听的音乐,搜了二十多分钟没得,只得起身回家。
二月二十八日言行录
十六时我走进楼道,见门外旧书桌上放了一叠旧纱窗,缠缠又在换纱窗。我进大门后走进南厅曰:“老太太,吃饱了没有?”白金老太太嘟囔了几句,我曰:“吃柑子没有?”白金老太太曰:“要。”我便从冰箱底层拿出一个柑子递给老太太曰:“你自己剥皮。”在南卧的缠缠曰:“你莫给她自己剥,她整个吃了课(意去)。”我懒得理,我进南卧见缠缠正在做南窗的纱窗,缠缠左脚跪在电脑椅上,右脚点地,左手扶着窗台,右手往纱窗框上摁图钉。摁完一颗后曰:“我在窗户下部做了两层纱窗,开窗的时候蚊子就进不课(意去)屋子里面啦。”缠缠倒是接了老爹做纱窗的几手,老头子做的五斗柜就象做碉堡一样牢固,五斗柜已经用了四十年啦,如果不是流行而导致的人为地破坏,再用四十年也没问题。
我有些担心地曰:“你粘鼠胶粘到没有?”缠缠曰:“设粘到。”我轻松曰:“那个东西别个也用过,田鼠可能见过。”缠缠曰:“哪一种都试一下。”我曰:“你要问一下老太太同不同意才好试啵,这两个田鼠也是你不给老太太喂它们才跟你吵的,之前我不阻止老太太喂它两,它们总不课床上打记号、跟我吵架。”缠缠毫无回心转意的话,我曰:“那我用夹子帮你夹吧?”缠缠曰:“样样都用。”我开始担心田鼠能不能经得住持久的连环套。
晚饭后我不甘心的在电脑搜索到小斯特劳斯的圆舞曲,才卧赏不久,缠缠冲进南卧曰:“粘到啦。”我用火钳叩了它几下,连胶纸一起丢喀啦。”谁叫田鼠要碰到缠缠呢,缠缠刚回来我就不应该喊她课叩耗子,这子她功夫练成啦,管不到啦。怪我低估了缠缠而又高估了田鼠。
二十一时,因为明天还要到大塘社区执勤,我起身准备回家,我走进南厅对正在吃宵夜白金老太大日:“新疆老太太,认得我没有?”老太太曰:“认不,”小曰:“得。”我曰:“认得燕子没有?”新疆老太太曰:“认得。”缠缠翩翩走近新疆老太太曰:“我是哪一个?”新疆老太太不答,缠缠曰:“你明天帮我买点粘鼠胶嘛?”我曰:“买你个头,老太太的田鼠只剩一个啦,没给粘啦,你要粘就粘外面进来的。我那晓得哪垲有卖呢?”缠缠曰:“就在你值勤的地方。”我曰:“晓不得。”缠缠曰:“我明天课买,等到帮我测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