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十六日言行录
七时整我信步走出家门,几分钟后接近小区东大门,象往常一样老光板在摄像头前就坐,我走到东大门曰:“板板。”光板曰:“你总是哄我有鱼,鱼在哪垲啦?”我停下脚步曰:“还讲,六个大圆池,每个池放五百斤斑鱼,两三斤一条。我值班第一件事就是在八时三十分捞死鱼,把死鱼算到上一班帐上。我埋死鱼都埋怕啦,上一次了值班我把死斑鱼捞出池后,见一块地上有青草生长,我一铲子下喀想挖个坑,铲上来的是一条二三斤的死斑鱼。我那些同事埋死鱼就象解放军埋地雷一样,旁人根本看不出地下有鱼,试验基地成斑鱼墓地啦。基地空地、草地底下埋满了死斑鱼,没得地方埋了就拿到基地外面埋。你这个死猪头早上坐在摄像头前面装大家子,晚上想起来了又心痛,你想吃鱼课我那垲不就得啦,还做什嘛秀?”见板板不答,我右拐后继续信步前行。
七时二十五分我见五路车来,就带上口罩。上车后很快坐到一号位上,我扯下口罩后打开车窗,一阵原野、草地润过的空气吹到我脸上,爽!这时我想起空调室的空气自曰:“真他妈不是东西,连假冒都不配。”
这时坐在老人专座上的三个老姐、中姐、大妹的声音引起了我的注意,大妹曰:“你请别个吃饭不请我。”老姐曰:“我请卵请你,我去年杀好大土鸡,煮好请你过来吃饭,你讲你讲了什嘛:“我早上要睡觉,不来啦;下午要理疗不来啦。”大妹曰:“我又没会打牌。”老姐曰:“你不打牌,吃饱了,溜卵了,更加不能请啦。”停了一下老姐又曰:“这卵媳妇有卵用,我生病了就来了几天,病还没好就不来了,她跟别个奏(意做)生意,现在穷得卵就跌。我一年几万块钱房租,现在好啦,天天晚上打个视频、短信过来,想我死啊。”中姐在一旁微笑没讲话。
车到会仙路口老姐、中姐、大妹下车。老姐才是大教授,可惜之后再没见老姐上课。
八时二十九分我扫指纹,一天的试验又从捞死鱼开始,斑鱼真是可怜,池塘之王落得这个下场,怪就怪它自己,它的堂兄弟在密西西比河长成二十多斤重的“蛇头鱼”,让日尔曼人和凯尔特人不知所措。
十七时三十分下班,我扫完指纹后信步往回赶,走过木走廊桥后出分院大门,十七时四十七分戴上口罩从口袋里搜出两元纸币登上回桂林的五路公交车,在一号位坐下后我打开车窗,改口罩为颈罩,一路上车厢里男、女、老、少呆坐着、站着,在扩音器播了十几次“车要启动,请站稳扶好”后我在南溪医院站下车,见来回汽车减少,我迅速翻过中山南路中间绿化栅栏,横穿公路走到人行道上,信步往家赶。
约十九时走近(意接近)小区东大门,见老光板坐在摄像头前的小板凳上,我曰:“下雨啦,你还坐在这垲干嘛卵?”老光板不曰,正在北端花圃、菜地浇水的板板老婆曰:“他在等你拿鱼给他吃。”我扬一下装口罩、雨伞的塑形袋曰:“猜一下是什嘛?”老光板曰:“猜不出。”我日:“前几天所里各人发了一条大斑鱼,一、两尺长,我那条三斤多重,我养了两天捉起来想杀,它的尾巴慢慢的摇,轻轻的摇得象狗尾巴一样摇,我不忍心杀,放生课啦,在龙船坪放的,那门一条大斑鱼在漓江湖里休养几天,现在肯定在漓江奏(意做)领导、大领导啦。”光板曰:“哈卵,你拿来给我,我舍得杀。”我曰:“在江边散步的老女士讲的跟你讲的差不多。这都是错误的,莫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