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时三十分,一天的工作到尾声。
十七时四十七分我戴上秒罩登上北上的五路车,在南门桥南站下车后,十九时五分回到老家,我在南厅打开留言本见小阳留言:老太太从早上到晚上坐在轮椅上身体左右乱动,双手上下不停的动,头也不停的晃动,我好怕。这时老太太已没在南厅,我走进北卧老太太躺在床上,右侧着床,左肩膀来回晃动,头也不停来回转动,右手伸出被窝抓住被窝一角来回扯,口曰:“哩、嗯、嗯……不断。”我低头曰:“老太太你哪垲痛?哪垲不舒服?”白金老太太曰:“嗯、嗯、嗯……。”我看了一下老太太的睡姿,屁股右侧皮肤一个鸡蛋大小的座疮伤疤压在垫被上,我右手在伤疤前后各按摩五六分钟后老太太的症状有所缓解,慢慢睡去。我不敢回家,在南卧陪老太太过难关,朦胧中从北卧传来间隔的“嗯、嗯。”声。
一月二十七日言行录
八时二十分,我起身拿起座机话筒拨了研究所号码,李生接电话后我曰:“我,刘电报,家里老太太有点不舒服,早上请半天假。”李生曰:“好的,我转告老千。”
着装、洗漱后我出门骑单车在客运站周围转了一圈,只发现一家关着门的诊所,我想起缠缠的合伙人是中医执业医师,便转回老家用座机打狗狗手机,铃声响了一个头尾狗狗就是不接,我又打嫂手机嫂曰:“哪个?”我曰:“狗狗在家没有?”嫂曰:“在家睡觉。”我曰:“喊他给娘娘打电话,叫她回话,喊她的男朋友在旁边。”狗狗曰:“莫急,我乱啦,搞不过来。”
我放下话筒不到五分钟座机铃响起,我拿起话筒,已在大不列颠的缠缠曰:“妈哪子啦?”我曰:“昨天一整天一身乱动,头、手也是乱晃、乱动。”缠缠小声说了一阵后日:“可能是帕金森。”我曰:“昨天早上才开始的啵?。”十几秒钟后缠缠曰:“发烧没有?”我放下电话跑到北卧,右手在老太太额头上贴了一下又跑回南厅,右手拿起话筒曰:“没发烧,你哪子搞的老太太屁股高头尽是伤疤,那子睡都有伤疤压在垫被上。”缠缠曰:“我走之前不是好了的。”我曰:“好个屁,左边这块才好点,右边那块又出血啦,搞得我晓不得哪子搞?”“老太太乱动可能是身子右边那块伤疤引起的,你课(意去)药店买金万红药膏给老妈擦一下,几天就好啦。”
我放下话筒赶忙出门,沿中山南路往南骑行,到“老百姓大药房”我曰:“有金万红药膏没有?”店员曰:“有,在药架上搜了一阵后递过来一盒药曰:“卖完啦,那个药是治烧伤的,这个药可以擦。”我拿过药看了一眼曰:“这个是“湿癣药膏”,治癣的。我家老太太是屁股上的伤疤。”我把湿癣药膏还给她,转身走出,店员在后边曰:“老人家要不断变更坐、卧姿势。”我曰:“谢谢你啦,医生喊我买金万红药膏。”
我赶回南溪家中煮了个早点,吃完后从三开柜抽屉里取出农行存折收进上衣内袋,出门又沿着中山南路往南骑行,在“南溪山”对面的药店我买到了京万红药膏及绷带、纱布等必须物品,我继续南行,在农行取款后往北行,在工商银行存入牡丹卡后北行回到老家。
我走进老家大门,小阳已在厨房准备中餐,见我回来就曰:“昨天你妈从早上到晚上上床,一直动个不停,手乱动乱伸,我以为老太太要死了啵。”我曰:“莫怕,我摸过老太太的脉,基本正常,可能是屁股高头的伤疤压在床板上造成的,这是医生讲的,老妹的男朋友是医生,早上才从英国打电话过来讲的。”小阳曰:“二十九号我回家过年,过完年我主家要动手术,可能没得空过来了。”我曰:“二十九号走可以,过完年你勉强再做一段时间吧。”小阳日:“看情况再讲吧。”
吃完中午饭我步行到南门桥桥南站点,几分钟后我带上秒罩登上南下的五路公交车。
十九时许赶回老家,小阳已下班。白金老太太的卧姿改为左卧,但身子还微微抖动,右手抓住左边被角不放。我连忙在老太太多处伤疤上涂上药膏,盖上纱布,压上胶布并在伤疤前后按摩了几分钟,老太太身子渐渐停止了抖动,不久进入梦乡。但我还是怀疑老太太的剧烈晃动完全由伤疤造成。
小阳留言:大哥,老太太有点不正常,坐也不安,睡也不安,有点害怕。工资收到1700元阳。1月2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