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五日言行录
今天是星期五,我从老家南卧起床,高压锅上灶后点火成功,我走回南厅数了九根香,用火机点燃后一根一根插在香炉里。我回到厨房煤气灶已熄火,再打火还是点不起火,煤气在灵盒回来后的四十九天中午用完啦,我一声:“哎,这是白金老太太提醒我,今天是七七四十九天啦,不必再多礼啦。
我走回南卧电脑桌前坐下,拿起座机听筒拨通岩前村村长的手机我曰:“村长吧?”村长曰:“什吗(意什么)好事?”我曰:“老太太合葬的事。”村长曰:“两千块。”我曰:“合葬墓才课四千,两千多了点吧。“减两百块一千八,不能再少啦。”我曰:“星期六葬啵。”村长曰:“星期天日子好。”我曰:“可以,后天早上你在哪垲等我?”“九时正,激光所门口。”我曰:“这两天有小雨,你要准备帆布搭篷子,前期的准备也可以做,今天下午我课一趟,你三点半在村口等我得啦。”“可以。”挂上电话我用电饭锅做了一个简易中餐。
十五时三十分我准时到达岩前村村口,村长和一个青年在村口站着,青年先曰:“把两千给我算了。”我笑了笑搭上村长电单车后座,左拐、右拐十多分钟后来到老头子墓前。村长曰:“你爸的合葬墓是我做的,你最好烧个香,我才好动土。”我曰:“我明天过来烧个香,你该准备也可以准备啦,要准备搭篷子。”嘱咐完两人下山,我边走边曰:“看你样子应该是当过村长的。”村长有点不好意思默认了,十多分钟后到了村口,我骑上我的老二十六寸单车告辞。
十八时回到老家,电饭煲插上插头后我回到电脑桌前,用座机拨通了狗狗手机,我曰:“狗狗,星期天十点正从老家出发。”狗狗曰:“请假要扣工资的。”我曰:“扣工资也得课啊。”狗狗不曰,我日:“帮你报销吧。”狗狗曰:“后天九时前到。”我又拨通堂弟勤勤手机,曰:“老太太后天葬。”我继续曰:“有好多人来,你明天报个数。”勤勤曰:“我跟我爸他们讲吧。”
三月二十六日言行录
十三时我在电脑前拨通建国手机,我曰:“老同学,明天中午有空没有?”没放假,也不给请假,要等放出喀(意去)才有空。”我曰:“班聚搞得哪子啦,余小英出不出头。”“身体欠佳做不了,可能是重症。”我曰:“真是开头难,覃江荣表现冷淡,余小英又病,看来班庆近期是莫想啦,荡荡那垲你试一下,逢总(意总之)我是试过了,他没得兴趣,我看也难,那丈子(这样)嘛,喊阐涛干这事,他有空,对班聚热心。”建国曰:“你跟他讲嘛,我现在没得法,什嘛(意么)时候出课都哓不得,现在一个星期做一次核酸检查,预防针打了三针啦。”我曰:“不多,开公交车的打了四针啦,以后五针、六针也难讲,我是一针没打着,逼急了我有高血压,也不戴口罩,坐公交车戴秒罩。不是不打,等好的才打,丈子左一针、右一针,后果哪子?哪一个作保啊。以前讲三针很饱满,还不是外交辞令;讲能预防重症也就是一块遮着布了。西医的光环褪了,西药也就对细菌有点特效药,到了病毒这个份上,瞎了。哎,你上级别了啵,一个星期检一次,席总也不过三天捡一次,还有把你关起来,英王不是往山洞、工事里面跑,吉利啊。”建国曰:“也只有丈子安慰自己啦,安慰自己啦。”
十三时二十五分,我换了一双解放亥(意鞋)出门,骑上我那架经久耐用的二十六寸单车往岩前村进发,一个小时十分到达老头子寝地,我点燃九根香在碑前插上,我曰:“明天老太太来陪你,要动土,跟你讲一声,免得你怪别个,从堡里打乱枪。”老头子不反对,十多分钟后我缓步下山,骑行下坡。
十六时回到老家,十六时五十分我拨通阐涛的手机:“喂,阐涛吧,二十七号中午有空没有?”阐涛曰:“什嘛(意么)事?”我曰:“中午出来吃个便饭啊。”阐涛曰:“哪垲?有几个人啊?”我曰:“第一家重庆酸菜鱼”,你最清楚啦,就在你老家斜对面街上,我的几个堂弟、堂侄几个同学、朋友啊。“国来没有?”建国我刚才打了电话啦,挨关到啦,请不到假,你打个电话给他嘛,后天他出得来算你走运。”阐涛曰:“我要在家里避疫,等疫情消失啦再讲吧。我曰:“来的同学、朋友都是七中的老校友,你肯定见过。”“嗯,算啦,我明、后天打完电话再讲吧。”我曰:“我跟老王商量了一下,余小英指望不上啦,身体差,可能是重症。商量来、商量课现在就算你有空,由你牵头最合适,也就还有不到十个老同学没有联系上,活不算重,怎么样?”阐涛曰:“我早讲了不行,我真的不行,就丈子吧,避疫至上,有空多联系。”阐涛关上了手机。我接着给小平、阿键桂超打电话,小平、阿健应诺,林超上班没得空。
十八时三十分吃完晚饭后,我拨通勤勤的手机,我曰:“勤勤,你那边哪子啦?”勤勤日:“老家这边课三个。”一老者在旁边尖声大日:“没得人课。”我曰:“没要紧,你们明天早上九时前到客运站老家这边,十时正出发,清楚了吧。”勤勤曰:“明天早上九时正从老家出发,对吧。”我日:“对路。”
二十二时我拨通村长手机,我曰:“准备得哪子啦?”村长曰:“我下午课墓前割草,挨刺划伤了手,我不敢割草啦。”我曰:“我三点钟烧了香啦,告诉老人家了的,不要紧的,是偶然的,你不用担心。”村长曰:“明天做来得及,十点半我在激光所路口等你们。”我曰:“就丈子(意这样)吧。”
放下电话我才放心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