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晏弘一边喝着他的燕窝莲子羹,一边皱着眉听张韧讲完。
“无霜公子。”鹿晏弘自言自语道“天下无霜,世上长春。一指霜花,无霜公子。倒底是个什么模样的一个人物。总不成是世上无双吧!”
鹿晏弘抬起头来,看着张韧,道“刘一刀既已死了,壬火团倒缺了个校尉。你本是副职。”
鹿晏弘沉思良久,方才道“ 壬火团副尉张韧听令。”
张韧一听,知他有军令要发布。忙就地跪倒,道“壬火团副尉张韧在此听令。”
鹿晏弘道“今任命你担任壬火团级校尉,并兼任壬火团级副尉。你要好生领导部队,切不可让我失望。”
张韧“咚,咚,咚”先磕了三个响头,说道“ 张韧万死不敢相负将军所托,虽粉身碎骨亦忠于职守!”
鹿弘晏唤左右取过来笔墨,便在餐桌上写了一纸任命状交与张韧,道“张校尉,你领了任命状便先回营地去吧。今天就不要去祝家庄。先寻个地方葬了刘一刀,日久我怕是要臭了。”
张韧再三谢过恩后,便离开了鱼凫国宫殿,策马回到邹家庄做他的校尉去了。
张韧离开只一会,师爷匆匆来报“ 将军,乐山范无刑,峨嵋吏有治,崆峒山志山和尚求见,正在大殿候着。”
鹿晏弘一听大喜,忙道“我这就去接见他们。” 说罢,便起身快步朝大殿行去。
鹿晏弘脚步匆匆,不一会儿便行到大殿之外。
此时大殿之中太师椅之上端坐着三人。看服饰装扮便知是江湖中人。
坐在左首的是一个道姑扮相的女子,四十上下年岁,想是山中修道之人,清心寡欲,看上去便如三十左右的女子。只是眉目间冷若冰霜,女人的风情却一丝也寻不出来。
道姑左手边坐着一个秃头的中年人,中年人一张脸坑坑洼洼,一张嘴也是歪的,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叫人看了觉得好笑。头上一根发茬也寻不见,光溜溜的直发出光亮来。他这头不是剃的光头,而是秃成这样。此人便是崆峒志山道人。
崆峒本为道家门派,光头向来为佛门弟子。此人崆峒门下道人,却顶着个秃头与人相见。他自己如若不说,外人总以为是僧非道。
志山道人对面坐着一个中年秀士,一身书生打扮,两鬓两捋秀发飘逸,看上去有种清秀出尘的感觉。再看他脸上五官时,却是生得贼眉贼眼,一张大嘴齿黑唇红,总是玷污了一副书生的好行头。
这唇红齿黑之人便是素有乐山土地之称的范无刑。
鹿晏弘从殿外行入殿内,一副欢迎光临的恭敬神态。朝着三人又是点头,又是哈腰。这才走到大殿之上、不知那朝遗下的龙椅上坐定。
鹿晏弘一抱拳,道“末将鹿晏弘,恭迎三位大侠光迎。”
殿下三人忙抱拳回礼,因他们三人是江湖中,自是不来行跪拜之礼,只拱手作揖。
三人自然不会忘了自报家门。
只见那道姑装扮的女子行了个无量佛,道“贫道峨嵋吏有治,参见鹿将军!” 说罢右手执着拂尘,横过胸前。右手手掌立起,竖在前胸,算是行过礼啦。
崆峒志山和尚,乐山范无刑一一过来拜见。
宾主表面上都是一团和气,只是背地里不知又有什么狠毒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