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放下茶杯,提起茶壶将众人杯中茶水满上。然后对着杨筠松道“尚将军今日到白衣镇来,便是要见一见杨兄弟。如今这里也没外人,尚将军有什么说话,便尽管说了吧!”
无问剑客忽站起了身,说道“尚将军,龙王,杨公子,我有些内急,需要去解决一下,失礼啦!”
想是无问猜到,尚让的说话,是有些机密。他坐在这里,若等到人家来驱赶时便不好啦。人家即便相信了他,让他知悉秘密,日后机密若有不测,只怕自己也逃不了干系。是以借故离开。
三人自知无问看清其中利害,是以无问借机离开也未曾挽留,任由他去了。
尚让话说得也干脆,单刀直入,“我这次犯险到白衣镇来,是为了要相见杨公子。”
杨筠松道“ 尚将军只需招呼一声,杨某便会寻到军营来与您相见。如今您屈尊犯险到白衣镇来相见于我, 杨某是惴惴不安哪。”
龙王说道“事情是这样的。你昨日定好计策,我们便分头行动。你一人奔唐军大营去了,我一人便去了大齐军营。无问便到唐军粮草营前潜伏,荀布衣则到大齐粮草营前潜伏。鱼俱罗居中传递消息。”
尚让听了,倒吸了一口凉气,道“龙王,昨日我若未曾听你劝告,你便要放火烧我的粮草营?”
龙王脸现尴尬之色,道“计策定是这样定的,却也未必真是这样行事。”
自古都是一样,两军若是对阵交兵,行事起来,都极狠毒。阵场之上,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来不得半点仁慈。
昨日,龙王潜入大齐军营,求见尚让。龙王与王仙芝是有些交情,但此时统帅却是尚让,尚让完全可以不买他的帐。云龙两军阵前行游说之事,本是兵之大忌。尚让完全可以把他当作大唐细作,一刀砍了了事 。
事情若真发展到这种地步,龙王也怪不得尚让。尚让当真要杀龙王也不容易,龙王此时任、督两脉俱已打通,便千军万马中若要逃命也不是难事。
荀布衣那边得了消息,龙王劝阻、游说失败,还险些遭了毒手。荀布衣便会动作起来,放火焚烧大齐粮草军营。尚让自也不能责怪龙王。此时双方已成水火之势,立于不能两全之地。
所幸事情并未发展到如此地步,两军将帅在云龙、杨筠松游说、劝阻之下,权衡再三,各各在天亮之前撤走重兵,再寻地方决定去了。
尚让又道“ 龙王,你想偷袭我军营,烧我粮草,恐怕也非易事。我大齐粮草不管开拔到那里,都有重甲保护,暗哨重重。你那同伴只怕还未靠近粮草营,倒先成了箭下之鬼。”
龙王忙道“那是,那是。”
尚让道“ 杨公子,今日我到白衣镇相见于你,却有一件要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