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春脸上忽露出笑容,笑容诡异且残忍。常春道“廖大人,我们还有一笔账也该算算了。”
廖立不解,道“我们还有什么账未算。”
常春道“ 二十年前,我们在益州相遇,你不是从我手上要走了二十多万两金子。”
廖立脸上神色顿变,脸上杀气也毕露出来,道“ 常春真人今日是非要留下廖某不成。二十年前若不是你出了这些钱,你又怎能活到今日。”
常春道人笑了,道“廖大人军人出身,心肠却这么慈悲。当年你勒索我金银,钱一到手,就应该做了我。”
廖立道“ 我当初没有杀你,今日你又要如何对我。”
常春道“我却不会象你一样,留下一个祸根来收拾自己。我会把二十年前的连本带利收回来,再加上我这些年的营生所得,几千万两还是有的,足够我到任何地方去快活一辈子。这深山老林我是呆腻了,再也不想回来啦。”
廖立嘿嘿冷笑几声,手中钢刀凌空虚劈,喝道“只怕我手中钢刀不答应。就凭你,就想把我留在此地。”
常春道人道“凭我是没有这个能力留下将军,若是鹤顶红,再加上牵机药 ,大概还是能留下将军的。”
廖立闻言心头大惊,道“ 常春,你在酒水食物中下了毒。”
常春居然一脸得意神采,笑嘻嘻地道“我只过在酒中下了能毒死一百人的砒霜,再多加点牵机药而已。这样才能万无一失。”
廖立一脸的恐怖,直瞪着常春道“这酒你不是也喝了,观中十几个道士不也喝了,你不会把自己也毒杀了吧?”
常春道“这坛酒我是一口也没喝,我全把他倒进了这个皮囊中。” 说罢,常春道人从宽大的?袍中取出一个皮囊来,顺手丢在地上。
廖立这才想起,常春每回喝酒,都将宽大道袍遮住口鼻,外人只道他道骨仙风,便连喝酒的动作也带几分仙气,万没想到他暗地里却是害人勾当的掩护。
大殿之上,一众道士听了常春的言语,知他投毒竟然连观中道士也不放过,那可是他的徒子徒孙。不由得悲愤中来,倒转剑身,提剑便向常春杀了过来,
常春也不躲避,满脸慈悲神态看着众道。众道奔到近前,提剑要砍,无奈腹中绞痛,手上无力,竟连刀剑也提不起来,“扑通”声响,纷纷倒在常春脚下。
常春看了,眼中竟似也有愧疚之色,口上道了声“无量天尊。” 说道“你们也不要怪我,我今日若不这样行事,日后你们定会这样行事对我。若是被人害了,倒不如先出手害人,这才是正道。” 说罢,从地上捡起一把长剑,看到地上痛苦挣扎,还未气绝的道士,便行上前去,一剑了结了,倒教众道死前少受了许多痛楚。
一众不良人横七竖八倒在大殿之上,与众道士的尸体交叉在一起。
常春挨个点起数来,却发现少了一具尸体,一查却原来是尹番役。
常春忙举火烛寻出殿去,只见道院之中躺着一个人,走进前一看,正是不良人尹番役。
常春道人怕他还未死透,举剑将他的头颅斩了下来,放在他的脚上。然后回到观中,提了一大壶松油出来,均匀地倒在尸体身上,手中火把点处,死尸登时燃起熊熊大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