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庚声色不动,只将通天这一番图谋知会了老祖鸿金。
老祖自是怒起,唤来坐骑“九重云”,便要下山收拾通天教主。
长庚先生却是不允。
要知道通天教主诓骗长庚入伙自是不义。但长庚暗里通风报信,背叛通天教主更是不仁。
自古以不仁对付不义,这便如疯狗咬您一口,你便咬回疯狗一口一般无二。
长庚自不愿做这只疯狗。
长庚要用仁义来对待通天的不义。
长庚一方面通知伏羲,文王,要他们早作准备,提防通天发难。另一方面时刻关注通天动向,及时将情况反馈给伏羲文王等人。
考虑到若将情况过早公布,难免引起八卦诸人的恐慌与骚乱,八卦中人却是不知这回事的。
杨筠松突然的出现,硬接通天三剑,使得通天教主万丈的雄心,一霎间俱皆成灰。正是长庚最想见到的结果。
当年界牌关前,万仙阵中通天大败,那是因为对手实力太强。元始不仅有鸿钧、老子、普贤真人,昆仓客陆压道人一众高人相助,西方教中两位教主准提道人、接引道人也到场掠阵,通天是输得心服口服。
如今大唐来的一个流浪的国师,却与他轻轻松松论上三剑。青萍剑与诛仙剑尽皆出鞘,到底也奈何他不得。
通天心知自己气数已尽,王霸之心立去,灰心与绝望是到了无复以加的地步,从此再也不来与先后天八卦相争啦!
杨筠松也不知昏迷了多少时候,这才悠悠醒转。
恍惚中,杨筠粉只觉淡淡的檀香味入到鼻端来。抬眼只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细细打量一番,身下是一张柔软的木床,精致的雕花装饰的大是不俗,身上是一床的锦缎被褥。一架古琴立在墙角之中,一照铜镜安放在木制的梳妆台上,满屋子显得是即清新又雅致。
杨筠松仰卧床上,试着将丹田之气导出,往周身五经八脉行去。一个周天下来,只觉全身上下通泰,胸中烦闷、爆裂之息尽去,身上伤患已是大好。
杨筠松掀被正要起身,忽听窗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和窃窃的交谈声,正朝这边而来。
杨筠松心中暗想,此时窗外有人说着悄悄话,自己这时起身开门出去,倒显得唐突,扰了人家的谈兴。
杨筠松忽又将身卧下,只待窗外之人离去,自己这才将这床起了。
不料,窗外之人行到近前,竟自将脚步停下,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起话来。
窗外言语的声音细软、温甜,却是女娘的声音。
一个声音道“这姓杨的公子已昏迷七天啦,也不知能不能醒转。听人说,通天的这一剑着实厉害,便是元始也消受不了。我看,姓杨的公子怕是完了。”
另一个声音道“丁紫遥,莫非你也看上了杨公子,倒替杨筠松生死着起急来。你大可放心,杨筠松有大帝先天灵药护住心脉,只怕到时你都死了,人家还是活得好好的。”
丁紫遥淡淡地道“ 丁紫逍,你不要胡说八道。杨公子是个大能大义之人,我是感念他相救兑王、八卦之恩,却那里敢有其它非份之想。”
窗外之人却原来是兑城的两名女侍应,一个叫做丁紫逍,一个叫做丁紫遥,听言语的声音,约摸十七八的年岁,正是花开的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