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令府,令沅立马就去找了温宁皓。
易简歌刚和温宁皓说完话要回房,见令沅来了又坐了回去。
后者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朝温宁皓说道。
“父亲,女儿想要开两家食肆,您能不能借我一些银子?不多,女儿就要三万两就好。”
三万两!开什么食肆居然要三万两银子?
温宁皓直接被吓了一大跳,他面露难色。
“阿沅,你也知道家里的情况,这三万两是不是太多了些?”
按说令安一个一品大员,身份和官位摆在那,多得是想朝她阿谀奉承的人,当官这些年应当也攒了不少银钱了。
但是,令安为人刚正不阿,为官清正廉洁。
其门下门生故吏颇多,她却一向以收受贿赂这等丑事为耻。
不屑去做,更不屑与那等受贿行贿之人为伍。
每月拿的只有那一百二十两死俸禄,年末了上边会赏赐一些过年的节礼。
而这一百二十两里,除了用于令府一大家子人日常花销运作。
还要寄回老家一部分奉养老宅年事已高且多病需要常年吃药的老母亲老父亲。
每逢天下有个什么天灾人祸,令安也会主动捐一部分俸禄进去用以百姓民生。
就如去年冬天北地发生特大雪灾。
朝廷从国库里拨了五十万两赈灾银。
满朝官员包括庆武帝都自掏腰包又捐了不少银子。
当时令安想到北地正在受苦受难的百姓,便把多年积攒下来的银子捐了个十之八九,独留下一部分养家之用。
温宁皓也不是世家门阀出身的郎君,他的母亲只是一个小镇上的私塾老师。
并不能给他提供钱财上的支持。
最重要的是,温宁皓看了眼旁边的易简歌,犹豫片刻还是说道。
“阿沅,前日你妹妹在容城那边的亲人捎信来说,她们想要借一些银子做一门营生,等赚钱了就还上。
容城那边你父亲身子多年不愈,你母亲赚钱艰难,这才想着向我们借钱的。
现在家里银钱也不多了,实在拿不出三万两来。”
温宁皓想了想,说道。
“不若先给你五百两,你先用着?或者你那个食肆也不用着急开,家里还有些钱用,不用你出去经营买卖补贴家用。”
怎么不着急!她都快急死了好吧!
令沅神色僵硬,心下不满极了。
五百两!连一个像样的店铺都开不了!
啊啊啊!气死她了!
易简歌,贱人!这贱人回到令家就是专门来和她对着干的!
令沅笑得有些勉强,纵然心底诸多不快,也不敢将那些不快发泄出来,只能死死瘪在心里。
“没事,那女儿再想想办法吧,不用父亲给银子了。”
说罢她直接转身就走。
身后温宁皓凝着眉,深深叹了口气,阿沅这段时间怎么会变化这般大啊。
易简歌看着心不甘情不愿离开的令沅,嘴角微勾露出一抹笑意。
六殿下当真是圣明烛照,连令沅要回来要钱开食肆都提前预判到了。
幸好她前日使了借口及时把家里多余的银子支走了。
不然今日令沅不说拿到三万两,五千两还是能拿到的。
五千两,也够开一个像模像样的食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