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姜婳在昭阳宫用了早膳,就带着流墨和流书出了宫,暗中还跟着几个暗卫。
她先去安亲王府接了扶砚景,然后才带着他朝举办诗会的地点而去。
诗会举办地点在京郊一处名叫毓秀园的园子。
这座园子原是皇家园子,平日里寻常人进不去。
但是在诗会举办期间,园子会向前来参加诗会的士女郎君读书人开放三日。
毓秀园修得古朴典雅,奢华中又带着几分华贵。
因为在京郊,占地颇大,园内亭台楼阁,假山水榭无数。
为了举办三年一度的诗会庆典,庆武帝前些年就下令在园子里修建了一条长长的曲水流觞。
整条蜿蜒的小溪又被不少古朴的亭台楼阁包围着。
姜婳和扶砚景到的时候,园子里已经有不少人了。
大家盘坐在溪水边的青草地上,着身前放置着一张张矮桌,和好友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谈笑着。
姜婳和扶砚景相携而来的画面也惊到不少人,大家忙起身行礼。
“参见六皇女殿下,参见扶世子。”
姜婳摆了摆手,平易近人的说道,“免礼,不用过多拘束。”
“是。”
“阿景,同我坐在小亭台里吧?”姜婳俯身在扶砚景耳边开口。
曲水流觞独独修建了几座豪华的小亭子,亭内摆放着美味又豪华的席面。
这几处小亭子是给庆武帝和一众皇女入座的。
庆武帝和姜鎏只在第一年诗会时露过面,她们俩的座位已经空了不少年了。
“好。”扶砚景眉眼舒了舒,正好他也不想去自己位置上。
他想和自家婳婳待在一起,也正好给各家郎君看看,她与他之间亲密的关系。
好叫这些人以后都不必再惦记她了。
扶砚景从容谙那里听来的,开春后,京中部分郎君又将目光重新放在了他家婳婳身上。
啧,不开心!( ??? ? ??? )
姜婳红唇微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推着他就往专属自己的那个小亭子走去。
不远处正拼命朝扶砚景招手示意他过去的容谙手臂直接僵在了空中。
容少年俊脸上满是悲愤。
“有了心仪的女郎就忘了好友,扶砚景,你可真是好样的!”
“断义!这次一定要割袍断义!”
“嗤!”这时旁边传来一声清晰的嗤笑声。
于爵端着一杯酒看着容谙,脸上满是调侃的笑意。
“这是第几回了?约莫是你第十几回说要和景绝交了吧?”
容谙脸色一僵,却还是傲娇的说道。“这次是真的!”
“切~~你哪回说的不是真的?第二天不还是又屁颠屁颠的跑安亲王府去了。”
容谙气得炸毛,扑过去准备掐住于爵的脖子,“于毛毛!爷爷个腿的我和你拼了!”
“容谙!你敢揭我老底!我也和你拼了!”于爵也不甘示弱。
“是你先揭我老底的……”
这边两人吵着闹着。
而在姜婳和扶砚景这边,气氛那叫一个甜蜜蜜,看得悄默声暗戳戳围观的众人直呼叹为观止。
众人私下里小眼神飞得直溜。
‘妈呀!六殿下和扶世子两人真的嗯呢,在一起了?’
‘瞅这样子,六皇女好像是个夫管严呢。’
‘你们感受到没?我怎么瞅着扶世子好像在和我们炫耀。’
‘可不,瞧瞅他这样子,啧啧京城第一矜雅贵气的郎君形象直接碎成了一地渣渣。’
‘万万没想到,扶世子喜欢上一个人后,竟会变成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