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房与柴房的窗户也不大,就够个三岁孩童钻过,想钻进来,除非有缩骨功。
谢俞今日慌忙,没有锁前门,只把后门拴上,用木棍顶住。
此时后门似有人在拿什么东西往里掏,想把里头的门栓弄开。
谢俞拿着屋里的油灯开了门,走到李清和面前,压低声音用气音问道,“什么情况?还有贼?”
“待会儿跟你说,你进屋,把屋门锁好,我来解决他们。”
说着李清和随着谢俞进了屋,悄声打开谢俞家大门,走向院门。
六七个举着火把被谢江海交代过来帮忙的男人正焦急的等在门口,看见李清和开门出来,正要询问,被李清和阻止。
“那伙人在后门,想撬锁,你们分两队从左右的巷子过去,一边就拿一个火把过去,我去抓人,你们就拦着别让人溜了就行。”
众人点点头,就刚才李清和足尖一点翻墙那架势,也看的出来比他们强些,此时听指挥也没啥异议。
那盗墓的几人正在后门弄门栓,白日里他们也瞧见过,这门栓只要能扯开,门就能开了,所以此时没有轻易放弃。
一人开锁,一人照明,还有两人分左右在望风。
这时突然有人一脚踹过来,望风的一人被踹在树上,晕了过去,其他三人听见动静,就要往反方向跑。
被赶过来的村里男人们拦住。
李清和没客气,一个个打晕,全都绑了起来。
来帮忙的最后就提溜着一排“猪”往打谷场走去。
李清和没去,他进屋跟谢俞把事情经过交代清楚,又嘱咐她门都锁好,窗户关严实,这才回去隔壁休息,这会儿也没他什么事了。
打谷场这头,张赖子还在交代挖了几户人家,拿了多少陪葬的东西。
村长知道这事大了,提出把张赖子关起来,明日一早就去报官。
“天气也挺好,不热不冷的,就吊那树下吧,让他先给咱们小潭村赎罪!”族长发了话。
张赖子被吊在大槐树下,几个青壮年自荐轮班看着他。
“江海,跟大家伙说说,今晚开始安排巡逻队巡逻吧,以后看看,要不要整治个章程出来,不好好提防着,下回要是还有贼人,可没这种好运气。”
村长意味深长的吩咐自己儿子。
谢江海应下,跟底下吵吵嚷嚷的众人提了提要重建巡逻队。
这次倒没有人反对,要是真让不安好心的偷摸跟张赖子似的,里应外合进了村,那不得偷光卖光啊。
关系到个人利益,大家都不作妖了。
村长也没让大家白干,说村里公账上还有些银子,就拿出些给巡逻队的当辛苦费。
族长思量着,小潭村一百来户人家里头,谢家人就有九十三户,于是提议,这钱,村里公账出一半,谢氏宗祠出一半。
大家都没意见。
刚定下来规矩,就见着跟李清和的那些人抬着什么回来了。
是盗墓贼抓住了!
人刚被放下,谢明辉跟林天阔就冲了上去,一阵拳打脚踢,差点收不住手,把人打死。
最后村里决定,把这些人一起吊在老槐树下,吊一晚上。
晨光微熹,七月初六,快到乞巧节,镇上正是热闹时候,一行人押着几个半死不活的赌徒进了县衙报官,说这些人盗墓、贩卖良家女子。
七月初七,府衙前贴出告示,判了这几人七月十三问斩,偷盗的钱财已追不回,被偷盗的人家只能用石头跟泔水发泄愤怒。
被无辜贩走的女子官府还在寻找,丢失的人家悲痛的每日在官府门前哭嚎,听着真是令人心酸。
犯人游街三日,被石头砸的几乎就剩一口气,浑身都是泔水的馊味,最后行刑时,竟像是获得了解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