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鄞哪里比得上练家子,后背撞上了木柜,上面一个摇摇欲坠的花瓶应声落下,打中他的额角,流血如注。
卫礼看到他毫无还手之力,晕倒在地,赶紧过去找季俞安。
他扶起季俞安的后背,轻声唤:“公子,公子,醒醒!”
季俞安脸色憔悴,呈现虚弱姿态,无法回应他的呼唤。
卫礼心慌不已,他从未如此害怕过,眼角处无意识的滑落几颗泪珠,抱着季俞安的手微微收紧,把他按在自己的心口。
跟着翠儿去找季俞安的时候,凉亭里空无一人,只有两盏喝过的茶水,他当时便觉得大事不好。
一路追踪着脚印,找到了这间厢房,最后还是迟来一步。
看到季俞安脖子上被勒出的红痕,卫礼心疼不已。
这边打斗的和求饶的动静太大,很快就有人过来围观。
宋翎和太子一行人正在喝酒,听到别人谈论时提到了“季俞安”,立即扔下酒杯,小跑过去。
当他看到季俞安昏迷,面色苍白地靠在卫礼怀里时,脚下踉跄,差点晕倒,幸好周清弈及时扶住了他。
宋翎美目喷火,怒不可遏,对着围观的人冷脸道:“看什么看!都给本殿下滚出去!今天的事,若是有一个人敢说出去,全家上下,都别想有一天安生日子。”
太子和谢均相对宋翎迟来一步,但同样着急。
看到房间内一片狼藉,季俞安昏迷不醒,角落里还有个伤得不轻的齐鄞,他们两人都能猜到事情的大概。
太子黑着脸吩咐侍从:“去宫里找刘御医来,快!”
宋翎稳住心神,强装镇定的问卫礼:“怎么回事?”
卫礼先把季俞安放在床榻上,然后转头指着重伤的齐鄞道:“殿下,这个歹人想对季公子不轨,还给季公子下药了,幸亏被属下及时发现,才没让他得逞。”
知道季俞安没被他的奸计得逞,宋翎舒了一口气,随即又怒骂道:“我就说他不是什么好人,竟然心急到要给俞安下药,真是龌龊!”
“慢点慢点,哎哟,老夫一把老骨头了,经不起你们这样折腾啊……”
刘御医被太子府上的侍卫拽着进府,一路疾走,官帽都歪了。
太子客气道:“刘御医,还请赶快给季公子瞧瞧。”
刘御医在床边坐下,先是掀起他的眼皮,又看看他的舌苔,然后眯着眼,专注的给他把脉。
出了这样的事,府上的宾客都被紧急送离,好好的喜宴,变得有些鸡飞狗跳。
宋执以为齐鄞将事情办好了,叫上贴身侍女,正打算去看好戏。
一进屋,发现情况不对,齐鄞满脸鲜血的倒在地上,定是出师不利。
刘御医正在给季俞安看病,一脸愁容。
太子道:“宁清,你怎么来了?”
屋内所有人的目光向他投过来。
太子、昭华殿下、谢将军都在,不好装傻脱身。
该如何应对,宋执在脑中快速思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