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哄......”
营帐里顿时热闹起来,为为这场宴会增添了更多趣味,太子蒙绕颉大觉有趣,可比那些歌姬舞蹈有意思多了。
待众人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林武帆才道:“殿下,赌约能否成立,还需殿下同意,否则堵不起来。”
“哦?这是为何?”
其余人也同样好奇,几个人的赌约为什么要太子同意。
林武帆道:“回殿下,我的计策至少要一个半月之后才会见到效果,若是殿下同意,便按照我的方法布置,不费一兵一卒,只要四个五月,便能让莲花村不攻自破。”
话音刚落,太子的眉头便皱了起来。
这里的人谁都知道,就是为了抓紧时间北上,才调集所有兵力急攻莲花村,林武帆一开口就要一个半月的时间,显然是不可能。
开始有人起哄道:“林队长自知要输,是故意拖延时间吧?”
“对,林队长不敢赌就认输,向大家认个错,何必用这种蹩脚的借口。”
怀虚面露不屑,似乎已经猜到林武帆有此一招。
那和林武帆下赌注的将军很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哼了一声,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
林武帆没有解释,等所有人声音慢慢小了下去,才向蒙绕颉道:“殿下可应允?”
蒙绕颉没有说话,而是微微眯起双眼,锐利如刀。
怀虚忽然站起来道:“殿下,万万不可答应,此子曾为两个流民杀我一百多蛮兵,说不定他是为了莲花村逆贼故意拖延时间。”
“殿下,我可以作证。”
烈火从蒙绕蚩身后走出,朝太子行礼,目光瞥了一眼林武帆,露出深深恨意。
随着怀虚的话,烈火作证,所有矛头都指向了林武帆。
按理说,烈火只是蒙绕蚩的护卫,在这种场所没有太子应允,他没有说话的余地。
但见蒙绕蚩笑而不语,显然是他授意。
蒙绕颉冷冷道:“林武帆,他们说的可是真的?”
林武帆面色也冷了下来:“回殿下,怀虚道长口中的流民,是我的娘亲,他要杀我的娘亲,我拼死抵挡,才造成混战局面。”
“你胡说!”
怀虚怒斥道:“若说你没有与莲花村逆贼勾结,那为何会有流民出现救你?”
若说前面是因为救母,情有可原,但要是勾结逆贼,这可是重罪。
林武帆冷冷道:“卢统领派我调查莲花村流民,若不是你们从中捣乱,说不定莲花村逆贼早被剿灭,哪还有今日这么多麻烦事,事情原委,卢统领已经调查清楚,还请太子殿下明察。”
怀虚无言以对,太子神色也微微缓和了些。
眼看场面陷入僵局,樊北说道:“殿下,我们不如听听林队长有何计谋,能让莲花村逆贼不战而降。”
蒙绕蚩点头:“林武帆,你有什么计策,说来听听。”
林武帆抱拳:“请问殿下,如今秋过小半,寒冬将至,十万流民该吃什么,穿什么?”
十万流民的口粮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一个小小的莲花村肯定负担不起,往后便是寒冬腊月,那些吃不饱穿不暖的流民定然会闹矛盾。
到时略施计策,必定会激化内部矛盾,自相残杀,没有吃了的流民便会自动离去。
林武帆说到这,很多人不服气,怀虚说道:“这里大多是身经百战的将军,这么简单的道理,谁不知道?但北方战事紧急,哪还能有一个多月时间给你施计。”
太子蒙绕颉也点头道:“林武帆,传言你武功厉害,机智过人,但北方战事吃紧,不能耽搁。”
话中意思就是:也不过如此。
林武帆要的就是这句话:“殿下,北方战事吃紧,而莲花村不过是一群流民,尚愁温饱,只要粮食不足,他们便会自乱阵脚,所以不足为惧。”
“但北胡铁骑凶残,随时都可能攻破龙门关,所以应该先北上抗击北胡人,只要过了深秋,再挥兵南下,那时的莲花村逆贼便如同入冬的蛇,无半点威胁。”
说着目光扫过在座将军统领,说道:“请问,哪位将军有把握能在半个月内攻下莲花村?”
谁都知道莲花村易守难攻,虽然十万流民手无寸铁,但配合地形和阵法,想要半个月内攻下,几乎不可能。
眼看无一人敢答,林武帆继续道:“攻打莲花村耗时不说,必定损兵折将,对北上士气更是严重的打击。”
“万一这个时候北胡人联合先秦攻破龙门关,试问各位将军,谁能抵挡?到时候你我都将成为北湖人铁蹄下的肉泥。”
林武帆从没想过蛮军会放弃攻打莲花峰,毕竟这是蛮王的命令,但一定要趁机将这个危机灌输到众人脑中。
特别是太子到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