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她到底是如何得知的,她没有头绪,但好像这些东西就在她脑海之中,两人之间的那些事就好像一场梦, 一场还算是美好的梦,梦里两人一起游人间,一起抚琴作画,一起用膳,历历在目,真实到让人分不清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湖面泛起层层涟漪,被清风吹动着拍打在岸边的草根之上,月下湖泊显得尤为凄凉。
“殿下。”
公主寂寥的身影微微颤抖,转首余光扫到身边出现的身影:“何事?”
溪客的出现打破了这死一样的寂静:“方才有些事耽搁了,还请殿下恕罪。”
谷红矾眼帘微抬,眺望着远处摆动的荷叶冷冷道:“在湖边赏景,忘记时间了?”
溪客心头一震,原来公主什么都知道,他忍不住垂下头,愧疚道:“殿下聪颖,今夜月色绝美,被吸引停了半晌,没想到看到些不该看到的。”
谷红矾嗤笑出声:“何为不该?不过是不想牵连其中罢了,没什么好致歉的。”
“殿下宽宏。”
溪客的身子俯的更低了些,双手也规规矩矩的放在腹前,公主却连一个眼神都没落在他的身上:“起风了,回去吧。”
“是。”
溪客想上前搀扶公主起身,而公主却没有理会,一个闪身消失在眼前。
与此同时,水牢。
天南星双手被高高吊起,脚下只有一个床榻大小的平台可供他的脚尖勉强站立,周遭不知有多深的水散发着冰冷刺骨的寒意,别说是异族,就算是仙族在这里也活不过几日。
面前站着几个面露凶光的仙兵,其中一个手里握着一柄带有倒刺的长鞭,不知倦意的抽打在天南星身上,肩膀处,胸前,双臂到处都是鞭打的痕迹,甚至连白嫩的颈部都没能幸免。
但好在仙兵们顾忌公主看重他这张脸的缘故,这张美艳动人的脸还完好如初,只是额间渗出的汗珠浸湿了大半张脸。
“还是不肯说吗?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天南星死死咬着薄唇,怎么都不肯屈服,只喉间挤出痛苦的闷哼来,听得几个仙兵异常兴奋,手上的力道也就更加把持不住,直打的他皮开肉绽,生不如死。
鞭打声回荡在水牢的每一处角落,厚实的墙壁上留下阵阵喘鸣,连带着几个仙兵都有些不忍心,毕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狐族,这般责打,公主分明就是想要他的性命啊!
公主回到自己院中,怀里抱着玄猫右手把玩着一件只有手指大小的暗器飞针,这飞针看上去通体银白,针头处隐约可见泛着青色的光芒,这是淬了毒的表现。
杜若再一次守在门外,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殿下分明已经大好,可为何又突然变成这般让人恐惧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