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唐缺是一点也不顾忌她的感受了啊。
“哼,那根链子早不知道扔到那里去了。”周珊珊斜着眼睛,鄙视的看着唐缺,冷声道。
那根链子虽然是纯金的,但是的确有些蠢。
周珊珊一次也没戴过。
唐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
可能是看着金价便宜?
去年的金价,是最近两年的一个低点,一克才九十块,今年都一百一十多了。
虽然周珊珊说找不到了,唐缺依旧做着努力:“那你能不能折现给我,现在一克一百一十多块,算你一百一,总共四十五还是四十六克来着,算四十克也行。”
“……\u0026%¥#@。”
幸好周珊珊家教不错,不会骂人。
不然早破口大骂了。
春日午后的阳光,暖暖的,风也不大,周珊珊却觉得冷飕飕的。
果然,男人负心之后,都这么绝情。
想把礼物要回去,眼都不带眨的,也不脸红害臊。
“不行就算了。我也是穷疯了,才有这想法的。”唐缺以为周珊珊是不想给,或者找不到那根链子了,摆摆手,走了。
周珊珊看着唐缺的背影,一走三晃,步伐懒散,心里又有了压不住的火气。
以前,她也生气,但是比较少。
不爱,也就不恨。
所以大部分时候,面对唐缺,她都比较和气。
可是现在,看见唐缺就想发火。
也不知道怎么了。
她看着唐缺在宿舍楼拐角拐弯不见了,一咬牙一跺脚,转身进了宿舍楼。
——
下午的课,是儿童文学,老师是个三十来岁的年轻男老师,从不点名,就说考试见真章。
课去不去上,他不管,但是考不及格,那是真不及格,一分都不多给。评分苛刻程度,更甚于古典文学教授莫郊村。
河东大学里,也有这个老师的传说,据说课堂里一个人都没有,他依然可以讲的唾沫乱飞,激情四射,板书认真漂亮,好像下面挤满了学生。
相当的有个性。
这个年代有特点、好玩的老师,远比二十年后多。
既然不点名,不出意外,只有老大张玉飞去上课了,剩余哥仨全都在宿舍睡懒觉。
大概过了一节课的时间,唐缺不紧不慢起床了,要去找夏青鸾。
他起床后,叫道:“老三老四,你们也起来上课吧,还是得好好学习啊。”
郝俊来闷着声道:“我不去了,老师教的都是没用的东西。”
唐缺直接训斥:“我不允许你这么说你自己。”
“……”
唐缺提着昨天用的白蜡烛,拿了打火机,来到课堂,正好是课间休息时间。
拉着夏青鸾做到了后面。
夏青鸾看到唐缺连课本也不带,却提着昨天用的那十几根大蜡烛:“你拿它们做什么?”
唐缺一脸理所当然:“我昨天说了啊,每天都会到女生宿舍楼门口烧蜡烛,直到你过生日。说到必须做到。”
夏青鸾被唐缺打败了:“……”
唐缺接着道:“以后不能坐前面,尤其是儿童文学,不说粉笔粉尘,就是老师乱飞的唾沫,都顶不住。”
夏青鸾弱弱的答应着:“嗯。”
其实夏青鸾虽然坐前排,但是在侧面,老师讲话喷出来的唾沫,一般也照顾不到。
接下来,上课,夏青鸾认真看黑板。
唐缺趴在课桌上,仔细看夏青鸾。
“别看我,好好看黑板,听老师讲课。”夏青鸾推了推唐缺。
“不,黑板可没你好看,老师也没有你说话好听。”
“……”夏青鸾觉得,唐缺说话才好听。
整个课堂里,最别扭的不是夏青鸾,而是周珊珊。
当唐缺出现,将夏青鸾拉到后面的时候,她就开始不舒服了。
如芒在背,总是想回头看看唐缺和夏青鸾在干什么,可是又得忍住,好艰难好痛苦。
很多同学,也都变成了吃瓜群众,一会儿看看周珊珊,一会儿看看唐缺和夏青鸾。
还不时和身边同学交头接耳沟通一下。
讲台上,年轻老师依然动力满满,认真的讲课。
对于这年轻老师来讲,下面坐的是人还是猪,或者干脆没有人,都没啥区别。
保质保量,完成讲课任务就完了。
——
放学后,唐缺提着那些蜡烛,把夏青鸾送到女生宿舍。
在女生宿舍门口,将蜡烛不紧不慢掏出来,摆在地上。
他说过,这些天一直都过来点蜡烛。
直到夏青鸾生日。
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