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扬微微一笑:“当然,我从来不对病人说谎。”
“那好,我不哭了。”刘盈盈放下手枪,抬手将自己脸颊上的泪水擦干,轻轻抽噎了几声。
不远处,荣显屹悄悄放下了手里的枪,转身离开。
林舒扬心里松了口气,面上却是一派温和的模样,“刘小姐,我可以坐下来给你把把脉吗?”
刘盈盈轻轻点了点头,却没有伸出手,“你不是学的西医吗?怎么还会把脉?”
“刘小姐有所不知,在我们那里,比较讲究中西结合,摸喜脉是一项基本功,很多学西医的人都会的。”
“哦,”刘盈盈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随后便伸出手放在石桌上:“那你快帮我看看,我刚才哭了那么久,也不知道对孩子有没有影响。”
林舒扬老神在在地将手指搭在刘盈盈脉搏上,表情有些复杂。
虽然他前面的话大多都是在胡诌,但摸喜脉他还真的会,这是前几年跟医院里的一个老中医学的,绝对靠谱。
可刘盈盈的脉象虽然有些平缓虚弱,但跳动均匀,不浮不躁,是普通的平脉。
她根本就没有怀孕!
“怎么样?我的脉象很不好吗?”见他皱着眉,刘盈盈紧张地问道。
林舒扬眉头紧锁,声音也刻意压得很低沉,“从脉象上来看,情况不太好,有几个问题希望刘小姐能如实回答,方便我给你开些保胎药。”
听说情况不太好,刘盈盈立马变得更紧张了,但是她又不敢再哭,只能求救地望着林舒扬用力点头:“你问,我一定说实话。”
“刘小姐可还记得,是什么时候怀上的这个胎儿?”
刘盈盈俏脸一红,低下头缓缓说:“是,两个月前,荣少从江西回来的那天晚上。”
“那,刘小姐还记得最后一天月事是什么时候吗?”
“我的月事一向不太准......最后一次,好像是三个月前了。”
“那你是怎么判断自己有了身孕的?”
“是昨晚,荣少亲口告诉我的,他说我肚子里有孩子了,要尽快举行婚礼才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我来找他,他却不承认了。”
林舒扬又问了几个问题,刘盈盈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也都一一作答,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她没怀孕,林舒扬都要对刘盈盈说的话深信不疑了。
“我知道了,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回去给你开些保胎的药,只要你按时吃药,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刘盈盈这才终于松了口气,“好,麻烦你了林医生。”
林舒扬站起来,神情一派温和有礼:“不客气,我是荣少的朋友,以后你有什么不舒服都可以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