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扬轻叹一声:“现在天还冷,你就这么从浴室出来,生病了可怎么办?
明明还是那张脸,声音也一如既往的温润,可却无端给荣显屹一种奇怪的感觉。
但当他的目光触及林舒扬脖子下方挂着的墨玉环时,又稍稍放下了心里那奇怪的感觉。
荣显屹扯过毛毯,向衣柜走去,“你不是医生吗?该怎么办,问你自己才对。”
林舒扬转过身,目光紧紧跟随着荣显屹走动的路线,他轻笑一声,说:“治病容易,可如果对方是你,我会心疼。”
荣显屹眉头轻蹙,刚想说话,就听见林舒扬又说:“荣太太也会心疼的,啊,还有杜叔,常雨,狗蛋,你身边的人都会心疼。”
穿上毛衣之后,荣显屹的眉头才随着林舒扬的话,逐渐舒展开。
“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林舒扬走过去,笑的一脸真诚:“我一回来,马上就来找你了,感动吗?”
荣显屹却冷下脸:“我白天见过陈子骞,他说两天前你找过他,刚回来?”他冷笑一声,“你什么时候连骗人都不过一下脑子了?”
林舒扬拿手指点了点脑袋,“啊,我差点忘了,真是抱歉。”
他虽然这么说,但是表情却没有一点歉意。
荣显屹走过来,“你不是对陈子骞深恶痛觉,为什么一回来就去找他?”
“我可以理解为,我回来之后没有第一时间来找你,你生气了吗?”
“没有,”荣显屹在距离林舒扬一步距离之外停住,一双如墨的眼眸平静地望着他,“墨玉环你已经拿到,想去哪里是你的自由,我这里已经没有能拴住你的东西了。”
“怎么会?你就是那个能栓......你要做什么?”林舒扬正说着话,却见荣显屹伸出手,一把扯出他塞在裤腰里的衬衣。
下意识地,他握住了那截如铁有力的手腕。
被握住手腕的荣显屹,只是动作稍微停顿了一下,便继续将衣服向上撩起,仿佛林舒扬的力道对他来说,只是微不足道,唯有眼底藏着坚定和固执。
他边把衣服往上撩起,边解释:“看看你身上的伤,是不是都好了。”
林舒扬手上的力道逐渐松懈,任由荣显屹将他身上的衣服掀开,嘴角抑制不住流露出一丝笑意。
偏白的皮肤上,除了腹部枪伤的位置留下点疤痕之外,其余地方光洁如初,一如脸颊上的伤痕一样,早已消失无踪。
荣显屹仔细看了看他身上的伤疤,最后下了结论,“看起来恢复的不错。”
说完,便松开手,转身向床边走去,“陈子骞说你不在陈府,这两天你都去哪儿了?”
“是他骗了你,我一直都在陈府。”
闻言,荣显屹顿住脚步,转头看向林舒扬,锐利的目光落在他鞋上。
“上海已经好多天没有下过雨,如果你一直都在陈府,那你鞋子上的泥是从哪来的?”
林舒扬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鞋,眼中浮现出无奈的神色,“哎,本来我是不想说的,但好像什么都瞒不过你。”
荣显屹抿着唇,目光紧紧盯着林舒扬,等待着他的下文。
林舒扬自顾自地坐到沙发上,脱了鞋,而后整个人都躺下去,熟悉的感觉让他满足一笑,“其实也没什么,我这两天跟空玄去了一趟浮云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