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只是把他的胳膊给接上了而已,”莘月松开手向空玄解释了一句,随后目光又瞥向陈子骞,“不用谢我。”
“莘月,你做了什么!”闻州赶过来,望着眼前的情景,眉头又蹙了起来。
“二叔,我做了什么你不是都看见了?”莘月唇角勾起一抹讥笑,“怎么,如果我破坏了你跟这个人的合作,你还要像以前那样让我去祠堂罚跪吗?”
闻州没说话。
陈子骞却开口了,他身上的疼刚缓过来,声线还有些微颤抖,“空玄,跟我回去!”
空玄摇了摇头,“我不会跟你回去的,我……我……”
莘月见空玄一脸为难的样子,截了话头:“既然你跟空玄是朋友,不如留下来参加三天后的婚礼吧!”
说完,她又瞥了一眼旁边眉心紧蹙的闻州,“至于你跟我二叔的生意,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我不会掺和。不过刚才你也听见了,空玄说他不会跟你回去,所以也请你不要再强人所难,他现在是我的未婚夫,我有义务保护他的安全。”
最后一句话,既是说给陈子骞听的,也是说给闻州听的。
闻州忽而捉住莘月手腕,将她拉到房间外面隐蔽的角落,低声道:“你别再胡闹了!他不适合你。”
莘月用力挣扎,可闻州的力气不小,她挣了半天也没挣脱开。
直到闻州看见那截手腕变得通红,才松开手掌。
莘月盯着闻州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二叔,你总觉得我在闹,可这次,我偏偏是认真的!”
房间里。
陈子骞望着空玄,突然笑了笑,“你的纸条我收到了。”
纸条……
空玄反应了几秒才想起陈子骞说的纸条,是那张写了“好”字的纸条。
他脸色倏地一红,心中开始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空玄,其实你也是喜欢我的,不是吗?”
陈子骞说着,向前走了一步。
空玄连忙后退,大声反驳道:“没有!我没有……喜欢你。”最后几个字,他倏然收了声,生怕被别人听见的模样。
“没有?你确定?”陈子骞脚步未停,直到将空玄逼至门后。
他抬起手,轻轻勾起空玄下巴,目光在空玄唇上来回描绘,嘴角绽开一抹笑意:“我不信,你从来都没有拒绝过我的吻,你的身体往往比言语更加诚实。”
他说完,便俯身对着空玄的唇瓣吻下去。
可下一刻,空玄却身子一矮,从他身侧逃开。
他眸光微顿,转头看过去。
空玄站在不远处,一脸怒色:“陈先生,你不可以再做这样的事了!”
“为什么?”
空玄放在身侧的拳头攥了攥,下唇也被咬出一排齿痕,“因为……你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不能、也不可以再这么做。”
“那天,你果然听见了……”陈子骞呢喃一声,却没立刻解释,“空玄,你为什么就不能当面问我一句呢?你可以大声地质问我,为什么跟温寒珊成婚?为什么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你?可是你没有,你一句也没问,就直接判了我死刑。”
陈子骞说着,神色变得越来越疯狂:“空玄,你每次遇到事情的时候能不能不要总想着逃避,你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转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你知道我找你找了多久吗!你知道我这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吗!”
空玄低下头,他承认陈子骞说的没错,他这个人遇到事情喜欢逃避。
可是他都已经亲耳听见陈子骞和温寒珊商议婚事了,还有什么好问的呢?
他虽然是个道士,但也是个男人,他有什么立场去质问陈子骞?
那只不过会让他难堪罢了!
他何必……要去自取其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