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外风和日丽,阳光明媚。
两人终于顺利领了结婚证,钟世勋心满意足的望着白晓柔,好心情的说:
“阿柔,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那么多城市,我要带你来海城呢!”
白晓柔细眉一皱,这还用想吗?不是他要出差吗?不是他来海城见朋友的吗?
难道从一开始他就在套路她?
钟世勋得逞一笑:“因为我知道阿柔你是在海城上的大学,我还知道你原来的户口是农村的,因为在海城上大学,才通过学校把户口迁到海城,而且你的户口是独立的。”
“农村”二个字让白晓柔心里一缩。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想起她的出生地了。
她永远没办法忘记,妈妈浑身是伤的抱着她回娘家求救时,他们那些亲人所谓正义理直气壮的嘴脸。
夫妻哪有不打架不吵架的啊,床头打架床尾和嘛。
有什么事你多忍忍不就行了吗?非要逼着男人动手?
你啊,就是性格太倔了,女人性格不要这么硬,要软一些……
很久远的记忆,她甚至当时不明白他们话里的意思,但她就是深深的记得那些话。
到现在她会想,逼得妈妈最终走投无路的人是谁?是家暴丈夫,还是劝合不劝分的娘家人?
后来妈妈带着她逃走了,她们遇到了周子刚,妈妈找了一个洗碗的工作。
因为他们一直没买房子,所以白晓柔的户口根本签不过来。直到上了大学后,老师问她要不要把户口签到海城,她立即同意下来。
她总觉得,户口签到海城,她就和过去一刀两断了。那些绝望的,悲伤的,阴影的,所有的一切都远离她,她只要往前看就行了。
因为这个事,妈妈还说过她,妈妈说现在农村政策特别好,户口迁到城里不划算。而且白家还有几百亩的山林,白家就她一个女儿,等白全德死了,那些山林都是她一个人的了。
可白晓柔根本不想要白家的一丝一毫。她有双手,她有能力,她可以自己挣。
她无数次的在心里想象过,有一天白全德老了,动不了了,在她面前低声下气求饶的时候……只有不沾他一分一毫,才可以问心无愧的全力回击。
所以,钟世勋说的一点儿都没错,她的户口是独立的,这正合她意。
她也不想在周子刚的户口本上。
这时候钟世勋脸上露出一种“有钱能使鬼推磨”的得意轻狂:
“所以啊,我就找了人,托了好多关系,废了老大的力,才从你们海城大学找到你的户口本复印件。要说呢,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可能是我运气好吧,又有可能,是老天爷都想助我,谁让我们俩是天生一对呢。”
白晓柔抿唇冷哼一声。她真的很想跟他说,比起你现在的油腻嘴脸,我更喜欢早晨起床时那个阳光帅气的大宠物。
瞧他这一脸心机男的模样,生怕别人不知道他长了脑子似的。
说话间,车子正好停在海城大学门口。
钟世勋邀请的说:“既然来了,我陪你一起逛逛母校吧。”
白晓柔睨了他一眼:“带着手铐逛?”
钟世勋装模作样的在身上摸了两下,然后想起来的说:“哦,找到了,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