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的眉头皱了一皱,但很快又放开来,给予了这个少年同等的尊重,他对他一视同仁,同席而坐:
“不知七皇子何出此言?”
轩辕忌的目光看向了那高处辉煌大气的龙椅,只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那个位置害了太多人,我母妃一族皆是死于权谋之争,也是死于怨念之手,要说恨吗?我是恨的,我恨不得能啃他肉体啖他骨血!”
说到这里,轩辕忌的眼眶里出现了大量的红血丝,他两只手臂上青筋爆起,似乎是想到什么,紧紧咬着牙关,一字一句从自己齿间挤了出来。
察觉到他此时情绪异常激动,荣玦定定的看着他,却没有说话。
他对于轩辕忌的遭遇深表同情,但这却并不是值得自己帮他的理由。
强者,只有依靠自己的力量变强,才能称之为强者。
而弱者却只会埋怨世道的不公,运势的不足,进而进入此循环,永远也蜕变不了。
这就是二者的本质区别。
就在荣玦晃神时,轩辕忌却瞬间抹平了自己的情绪,态度诚恳:
“我自愿为质,并非自甘堕落。而是想向陛下谋求一线希望,给我三年,三年的时间,我必定卷土重来,把那高居庆国帝位之上的人踩在脚底!”
“我必用他的头颅祭我母妃全族!”
“祭奠那些因为他的暴戾无知而无辜枉死,一心只为国家谋福祉的好官,和那些只为求生存却被他屠戮的平民百姓!”
听到他如此坚定铿锵有力的回答,荣玦深知此人以后必定不简单,清楚的记得那份恨意,能让自己的心永远不死。
这是他自己的经历,也是这轩辕忌即将要走的路。
想到这,荣玦眉眼一垂:
“如此,七皇子既想在我盛国为质,不知这三年你都如何打算?”
提到这,轩辕忌方才还愤慨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丝羞赧,思索片刻后,终于还是说出了口:
“不情之请,国子监,晏家军。”
这两个地方一出来,荣玦抱着晏词的手瞬间收紧了些。
好家伙,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荣玦用一只手给自己倒了杯茶,动作优雅而缓慢,全然不顾对面轩辕忌心中焦急,过了许久才缓缓开口。
“让你进国子监可以,但是若你要进晏家军,问朕可没用,此事需要你自己去向晏将军争取,他若是同意了,朕这里自然也没问题。”
笑话,那可是他的岳父!他才不愿意为了这个臭小子去跟岳父吵嘴。
晏家军的纪律严明,规矩森严,可不是他一毛头小子想进就能进的。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听到荣玦同意的那一瞬间,轩辕忌的脸上还是出现了一丝笑意。
“多谢陛下,承诺我虽暂且不能给您,但日后我轩辕忌定会记得这恩情。”
荣玦只当他说空话,又想到方才小团子在心里如此肯定他,看向他的眼神愈发不爽,直接没把他的话当真,抬手便打发他离开了。
【按照剧情的发展,三年后爹爹噶,但是轩辕忌的帝位却到了手,因为这份恩情,他还不远万里,亲自来祭拜爹爹,这份赤诚也是不容易。】
?
荣玦听完直接瞳孔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