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一定有哪里不对劲!
晏词倒是看破了一切,脸上喜滋滋地笑着,只觉得这俊男美女的景象十分养眼,倒是没有在心里再说什么。
用完午膳后,荣玦便抱着晏词玩了一会,这会儿便要回勤政殿了。
他要走时皇后才想起来什么,连忙把人叫住了:
“陛下,今日太后传了话,说这几日他身子大好,明日便要面见我们这些嫔妃了,陛下可有什么要吩咐的?”
荣玦即将踏出凤霖宫的脚步微微一顿,转身看向了皇后。
“虽然六宫皆知,朕昨日与太后大吵了一番,但毕竟她是太后,明日你们该怎么办便怎么办吧。”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又续上了一句:
“但是别忘了,太后年岁已高,若是说出做出了什么不适宜的事情,你身为皇后一定要加以劝诫,莫要让她做出不符合身份的事来,你可明白?”
皇后停在原地,微微一愣,转念便想明白了什么,目光在晏昭容身上微微一转,便露出了一抹了然的笑意,只朝陛下行了个礼:
“臣妾明白,臣妾恭送陛下。”
荣玦:?
真明白还是假明白?
这话还没说完就要恭送他?
还没想明白,脚就先他一步走了出去,直到坐上了腰舆,他才回过神来。
怎么感觉他来这凤霖宫,这皇后谈不上很开心,反而还巴不得他立马赶紧走?
真是奇了个怪了?!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但是他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得去查证一下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若是真如小团子所说,自己和太后是母子关系,那许多事情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可当年母妃之死,他对此仍耿耿于怀,若不是太后谏言让暴君给母妃封妃,那狗巫师来宫中之时,压根就不会看到自己的母妃,母妃也就不会无辜惨死。
每每想起此事他就痛不欲生,恨不得把那先帝从坟头拉出来大卸八块。
他又何尝不知太后不过是一番好心,如今把罪责推在别人身上这一举动,无非只是痛恨自己当时的无能,能让自己好受些罢了。
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是如何,可他分明记得,太后当年确实与他母妃一道怀有身孕,可那一胎分明就是死胎……
自己怎会是太后所出?
退一万步来讲,若自己真是太后所出,那这些年太后的所作所为,就更令人费解了。
自从她那一胎生出死胎后,太后便大病了三个月,从此以后吃斋念佛,只为了让那死胎能安然往生,每每提及也是痛不欲生。
难道她也不知道当年事情的真相?
荣玦很快打消了自己心里的疑虑,这事情还得查出来,才能真相大白。
毕竟小团子说的话向来不假,只是还有待查证,需得找出证据才行。
毕竟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翌日。
宫中有位分的嫔妃一大早便聚集在了太后的千寿宫,连带着向来在众嫔妃眼中嚣张跋扈的姜贵妃,也早早便到了。
太后端坐在高位之上,没看众位嫔妃,只闭目养神,手中的佛珠不断轻捻着。
一时间屋内没有人敢说话,直到皇后带着晏昭容,手上抱着晏词从外间缓缓而入。
她才撩起眼皮,扫了一眼。
等两人向她请完安,才看着皇后缓缓开口,声音威严又带着些压迫:
“皇后和晏昭容,倒是好大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