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也没理会那女子,便把目光看向了姜涌,“姜大人这是何意?”
被点了名,姜涌也不拐弯抹角,便直直看向了荣玦:
“陛下,此乃老臣府上的二女儿,今日正旦,特意带进宫来,献与陛下。”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不是,这姜大人怕不是脑子病坏了吧,这宫中向来藏不住事,昨日姜贵妃不是因为……怎么今天他又想给陛下塞自己的女儿入宫?”
“这姜家的家风也是令人汗颜!这大的尸身都没寒透,今天姜大人就又想把二女儿塞进后宫了!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事!”
“就是呀昨日姜贵妃的事情,陛下没有牵连到姜家,已经是莫大的殊荣了!他姜涌不回去烧高香也就罢了,如今还整这一出!”
“行了行了,咱们别说了,看陛下如何答复吧,我觉得这次姜家的路是差不多走到头了!”
底下的朝臣们早已经分为了两派,一派是和姜家沆瀣一气的,剩下的则相反,如今见到姜涌当着众人的面如此说,这些和姜家属于一根绳上的蚂蚱自然没敢多说些什么,只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晏词则兴奋地抓着晏昭容身上的衣裳懒洋洋地翻了个身,一双大眼睛滴溜溜转着。
本着“房子着火我我拍照,人生乱套我睡觉,大难临头不知道,实在不行就上吊”的看热闹法则,她心里不由得添了一把火。
【哟呼!打一架!打一架!】
荣玦看着底下的人一团乱,又瞄了眼姜涌脸上志在必得的神情,只喝了口桌上的酒,便轻笑了一声:
“姜大人在与朕说笑?昨日姜雨宁的死讯是没有传到姜大人的耳朵里,还是你久病初愈,在家里躺了半年,病糊涂了?”
“现下朕的后宫妃嫔充沛,不需要姜大人如此费心费力给朕塞人进来,心意朕领了,人嘛,就不收了,退下吧。”
这话刚说出口,那姜涌就从自己的位置上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些阴沉,只朝自己那个蒙面的二女儿勾了勾手,也不回答荣玦的话,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荣玦也不阻止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的动作。
那姜家庶女走到姜涌面前,眼睛垂了下去,也没再看着荣玦,目光落在了自己脚背之上,随后轻轻行了一礼,声音渐小,“父亲。”
话音刚落,姜涌压根没管三七二十一,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那力道足足把她打得趴在了地上,连发上的珠钗都偏了过去。
荣玦自是坐的住的,此刻正气定神闲地喝着茶,但一旁的太后却坐不住了,她还是想劝一劝。
“姜大人,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你这是做什么?!她还是个孩子!”
姜涌冷冷一笑,此刻脸上再也没有了半分方才的卑躬屈膝,反而还甩了甩自己的手,从自己身后的婢女手中接过了一块浸湿了的手帕擦了擦手。
“孩子?于我而言,陛下既然看不上她,那她于我而言就再无一点价值,路边的草,都要比她高贵些。”
那姜家庶女听了这话,抬头默默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脸上的面纱悄然落下,露出了她那半边已经肿胀起来,早已泪流满面的脸,几个指印印在晏词的眼里,慢慢化作了一团火。
【很好,我发现我是易怒体质,突然想吃逍遥丸,想变成菩萨普渡众生了。】
她手上迅速掐了个诀,朝着那姜涌便迎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