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见她醒了,叹了口气便起身拉着芙蓉一起替她把外衣和小鞋子穿上,这才把她抱到了几人的身边。
晏贵妃此时已经给德妃上完了药,看到她起身,眼里还留着余怒,一时间脸上带上了些笑意,“你个小懒虫,睡了两日都没能把你叫醒,幸好医女说你只是在睡觉,否则你父皇又要把随行的太医给拉出去斩了。”
晏词被这么一说,脸上有了些许愧疚,但看到德妃手上的伤口,此刻也无暇去顾及其他,“德娘娘手上的伤,是贤妃做的吗?”
听到小不点儿一本正经地这么问道,除了晏贵妃之外,皇后和德妃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诧异,“小词儿为何一看到就认为是贤妃做的?”
“除了她也不会有谁敢对德娘娘这样做了。”
晏词一本正经的回答完,就把自己的双手捧起了德妃的手,仔细看了看,“这得要好久才能恢复呢!她太过分了!”
见着小团子气鼓鼓的模样,德妃心里一暖,自从自己和贤妃彻底决裂以后,皇后和晏贵妃知道了此事,就让晏词到她殿中一直陪着她。
就如同眼下一般,自己受了伤,也只有她们二人会来关心自己,还有个小团子替自己打抱不平,来这宫中一趟,虽然没能得到陛下的宠爱,但也算是不枉走了这一趟。
“放心吧小词儿,德娘娘不疼呐,过两个月就会好了。”
德妃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晏词的头发,安慰道。
晏词却朝她被烫出了水泡的伤口呼了呼,便看向了自己的娘亲,“母妃,父皇在哪里?”
晏贵妃一看她这副要找父皇的模样,就知道她又准备跟某人告状的,只是想到陛下方才睡下,她便拿起了桌上的纱布,利落地给德妃的手轻轻包扎了起来,随后才轻声道:“你父皇刚刚睡下,先不要去吵他,这两日他都没怎么合眼,此事等他醒了再说也不迟。”
晏词点了点头,又问了几句这才从皇后的口中知道了事实的经过。
总的来说就是贤妃仗着这几日自己在圣驾面前能说的上几句话,就对德妃万分看不过眼,而德妃向来是心直口快的性子,哪里瞧得上自己往日的姐妹对自己这副做派,免不得当面阴阳了几句。
这一来,贤妃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把刚呈上来的泡茶的水,尽数泼向了德妃,只不过好在是两人之间有些距离,没泼到脸上,否则是更麻烦了。
但是德娘娘的气也不能就这么白受了!
现在房间里面的人,对她都是个顶个的好,她向来对自己身边的人不吝啬,那贤妃偏偏好死不死地要自己作死,那就别怪她了。
一旁的晏贵妃见她把话听了进去,便让芰荷把吃食端了上来,伺候她吃东西,自己则和皇后两人坐在了一边继续谈话去了。
晏词知道了来龙去脉,掐指算了算,这眼看着只要父皇能解决了这梧城的事情,就能前往符江了。
想到这里,晏词也算是知道了贤妃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有所动作,原来是为了那件事,她心里琢磨了一下,还是打算一会去找父皇说道说道。
【贤妃的这个情郎,眼下就在这梧城?】
【虽然说爹爹那边会有应对她的办法,但她对德娘娘做的事,肯定不能这么算了,我看看,她这个情郎现在住在轻怜馆顶楼,呵,这顶楼一晚可得一千金,倒是过得潇洒。】
【既然她我现在不能动,还不能动动她那个情郎吗?】
晏词说着,就迅速吃完饭去院子里逛了一圈,随手抓来了几个小鬼,让他们去办事了。
而她在看到的是,晏贵妃此刻也默默给芙蓉交代了一些事情,让她去办了。